白蛇不理她,从鼻子里喷出一道气噌的一声,把自己盘成一个蛇饼,头在最中间,一圈一圈把沉麻麻隔的远远的。
沉麻麻在外围捏它的尾巴尖,使劲捏也捏不疼它,白蛇就是不甩她,还发出睡着时那种平缓有韵律的沉沉呼吸声,气煞了沉麻麻。
竟然不理她,真是岂有此理!那她也不理白蛇了!干脆出树洞隔着湖喊喊看能不能把红发叫来!哼!
说做就做,沉麻麻姿态特别高傲的头发一甩,转身就出树洞,不再去管叫不应的白蛇饼。
哪知半个身体才出去,感觉腰上熟悉的一紧,暗道不妙,就被一举拖回树洞中央,惊呼声中被白蛇当作抱枕似的缠住了。
果然是装睡!
沉麻麻抽手手被缠,踢腿腿被缠,大白轻轻松松卷住她不让她乱跑。
「喂!」沉麻麻被缠的动弹不得,白蛇把大蛇脑袋搁在她身上,沉麻麻努力低头看它「你吃错药啊!」
白蛇继续用平稳的呼吸声忽悠她。
沉麻麻挣扎一会儿无果,更气人的是,她好像已经习惯被白蛇缠着睡觉,没几下眼睛就开始失焦迷茫起来,眼皮上下打架不受控制,白蛇的呼声跟催眠似的,她身子开始放软。
等我一会儿起来,看吵不死你。
沉麻麻睡着前忿忿的想。
可事情远没有沉麻麻想的那么简单,没想到白蛇并不是一时抽而已,几天过去整条蛇都不对劲!
整日阴恻恻的盯着她,□□裸的精神压迫,态度还差到不行,给她猎捕回来东西就碰的砸她面前,以前都好好交到她手上的,砸完还对她喷气。
喷气…别说,白蛇颈子支得高高的用鼻子喷气,那模样要多高傲有多高傲,想个骄傲贵族似的,让沉麻麻每看一次拳头就痒一次。
也不给她好脸色看,变成人型给她处理猎物的时候一张好看的脸竖眉抿唇臭的要命,配上肢解猎物时的血腥俐落场面,沉麻麻看了就后颈发毛,就连蛇型时的大白,面瘫的蛇脸上也能硬生生逼出一股怨气。
那好吧,沉麻麻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白蛇了,就先识相点不在大白面前刷存在,自己闪远远不给它碍事,等气消再说。
问题是大白不放过她,去哪里都要卷着她去,猎捕泡澡睡觉都强制同步,不给沉麻麻好脸色又不让闪躲,偏偏在你方圆三米内放冷气,直让沉麻麻跟着苦逼了。
「你到底怎么了啊?」这句话沉麻麻也不知道这几天问多少次了,知道大白蛇型没法说话只能嘶嘶,还等在大白变人型时抓紧机会问,可大白薄唇抿的紧紧的,一个字不说,就让沉麻麻自己反省!
尤其是她隔天穿上红发送的衣服后,大白二话不说就把她顶湖里去了,尾巴打水花动静可大了!
深麻麻苦啊,本来不想理它,可大白一别扭就是三天,沉麻麻也开始急了,她本来就不是会冷战的个性,还真被大白给逼着开始自我省思。
其实她也不算太笨对吧,大白在他们谈话的那一刻开始抽风,问题肯定就在谈话内容里了。
当机立断,沉麻麻以那天的谈话作为突破口,开始在白蛇一边伺机。
白蛇正趴着不理她,明知道她过来了眼皮也不说抬一下,当我透明人倒是让我出去呀你个傲娇!
沉麻麻挪着矜持的小步子到大蛇脑袋旁坐着,一脸自然的四处看树洞里的风景一下,和白蛇话家常「今天天气不错哈!」
没有回应,沉麻麻不太在意,这是预料之中,她左看看右看看,伸出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