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一下看床边的篓子,一下看墙上还未安装窗子的,一下又看应该装上房门的出入口,没有房门遮挡,能一眼望过木屋里其他地方。
每个地方沉麻麻都看看,可都不看长时间,怕自己越看越胡思乱想,尤其黑暗的木屋内部,沉麻麻每次都一眼扫过而已,偏偏自己的大脑又胡乱幻想鬼影之类的东西自己吓自己。
睡着…快睡着…
躺在床上,沉麻麻闭着眼睛催眠自己,一度假装自己已经彻底睡着了,可只要一点点声音,或许只是一抚而过的风声,她都忍不住张眼看看,脑袋清醒的很。
大红则和大白在外边,大白盘在树上就能睡了,大红也在树上化成人型靠着树干,它没有变回蛇型是因为怕雌性又突然跑出来。
不过它不太习惯用人型睡觉,也有可能是因为难得沉麻麻就在它的地盘里,它闭着眼睛休息却是睡不着,不时睁眼瞄一下木门,确认没什么动静。
后来也不知过了多久,至少大红觉得够久了,它认为死亡之吻应该睡着了吧?想到雌性的睡颜,或许它能过去看看,它记得那房间的窗子还没安上呢。
这想法一出现就再也压不下去,大红在夜里眼珠子特别亮,不是白天那种沉麻麻喜欢的湖水绿,而是更加亮,更加锐利的颜色,泛着隐隐的萤光。
悄然无声的蹓下树,大红的地盘上草比较少,很轻易就能让步伐完全无声无息,在不被大白听见的情况下,大红轻步走到沉麻麻所在房间的窗口,侧着身子怕冒然出现会惊扰到里头的雌性,缓缓的,朝里头露出半边眼睛偷看。
沉麻麻还在房里和恐怖幻想斗争呢,这就突然看见具现化的产物,一个轮廓模糊的黑影,缓缓从窗口探出,一只黑爪子还伸进屋子里扣住窗框。
这里要申明一下,沉麻麻因为怕自己睡着蜡烛的火会烧掉木屋,所以并没有点蜡烛,导致什么东西都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恐怖更是升级。
在沈麻麻一口气提到喉头的时候,外边树上的大白也不安分了,它是睡着了一下没错,可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睡眠品质很差,没有沉麻麻当人肉抱枕实在睡的不舒服。
这是还正好让它发现隔壁树的烈火荆棘不知何时已经闪人了,肯定是又想跑去和沈麻麻套近乎,白蛇马上跟进,伸展开柔韧的蛇身滑下树。
它是打算不用手开门,直接撞门冲进去,让那条烈火措手不及,门能坏掉就更好。
哪知它才下树一半,后面蛇尾都还挂在树上,就听见屋里传来沉麻麻一声惨烈的尖叫!
大白顾不得那么多加速冲了进去,撞破木门外,它原本还勾着树枝的蛇尾一个用劲,把约四根手臂粗的树枝一次拗断。
可现在它管不了那些,尾巴一甩树枝乱飞,它们就急急钻进沉麻麻的房间里。
沉麻麻正被在窗外的黑影,也就是大红给吓得尖叫,大红也被那声响彻云霄的凄厉喊叫给弄蒙了,杵在窗外不知所措,不敢再有什么动作怕再刺激到惊恐的雌性。
还不等两人弄清楚状况,木门那边就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
沉麻麻第一个想法是这个房间沦陷了!
然后白蛇就一股脑儿的冲进来,大概以为雌性有什么危险,一进来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卷住沉麻麻。
意在保护!
可沉麻麻连白蛇都还没看清就被一圈圈卷起,而且也不看看白蛇的体型,它毫不犹豫的冲进这不大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