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怪这里的城墙看起来十分沧桑,它应该经历了太多,素波这样想着进了城。虽然有着特别高大的城墙,但城并不很大,也不是很繁华,这都没什么,毕竟素波是从本时代最大的城市京城来的,可是城里的静寂还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一个城市,总是喧嚣而热闹的,可是坐在车子里的素波若不是将帘子打开向外看,便会觉得自己行在无人的荒漠中一般,周围一点的声音也没有,这可与一路上所有的地方都不同。
胶东王府一行上千人,带着华丽的仪仗,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被围观的对象,没有电视没有手机的时代人们很喜欢站在路旁看看热闹,同时也会指点着说点什么,而在人群聚集的城市乡镇就更甚,但营河城里的人似乎没有人对这个远道而来的车队感兴趣,纵是好奇,也不过远远地看一眼而已。
还真是很特别的地方呢。
营河郡又有一个特别之处,胶东王府一行人到了郡守府前就见到清冷冷的大街和关得紧紧的衙门,然后又一位驿丞出现了,“营河郡的郡守前些时候回家守孝,新郡守还没有派来,还请王爷移驾驿站,下官早已经备好房舍酒菜了。”
胶东王一抬手,“既然郡守不在,我们就留在官衙里。”
冯律便下马推门,见门在里面拴住了,半晌没有人来应,便一个纵身上了院墙,跳进去将门打开,笑道:“这衙门空着也是白空着,正好我们住下。”
驿丞急了起来,官话越发不通顺了,“那,那怎么行?王爷不能住在衙门里!”
“怎么不行?”冯律立即板了脸道:“胶东的所有衙门都是我们王爷的,王爷要住哪里就在哪里!”
“可,可后院还有女眷呢?”驿丞擦着头上的汗道:“如此王爷住下总归不大好吧?”
薛清便下了车,“难不成郡守回家守孝,夫人却留在了官衙?我去后院问一问,如何有这样的道理?”
冯律一向只唯王爷之命是从,薛清可是不仅仅从命,还最会讲理的。驿丞的声音已经抖了起来,“不,不是。郡守夫人,夫人是生病了。”
“原来郡守夫人生病了呀?”薛清便温声道:“正好我们一行带着良医所,便着一位御医为夫人看病吧。”
“不,不必了,下官竟忘记了,夫人,夫人的病原已经好了,今天就离开郡守府。”
“既然这样,也就罢了。只不过我们王妃是最怜贫惜弱的,”薛清就赶紧吩咐道:“百灵,你替王妃赏郡守夫人些补品,别忘记了再加一份丧仪。”没有丧事接了丧仪本就够倒霉了,而送丧仪定要写明事主官职名讳的,那样如果这位郡守不是真守孝,接了王妃的丧仪后也要真回家里守孝!
驿丞又语无伦次地说了两句什么,不过他竟然忘记了说官话,薛清便一摆手,“你下去吧,若有事换个会说话的来。”
素波进到郡守府里时,后院已经空了下来,很显然里面的是人是匆匆搬走的,纵是他们想掩饰,可根本不可能,太多的细节都将方才的实情暴露了出来。素波便微微摇了摇头,“看来胶东的情况比我们先前想到的还要复杂呀。”
薛清站在下手看青砚、玉书带着宫女们收拾房舍,此时便笑道:“王妃不必担心——论起来,胶东王府一行下车尹始,很容易吃些亏,可是现在已经赢了一局,王爷的本事可比他们大多了。”
想想也不错,素波就笑了,“既然有你们在,我就不管了。”说着带着云哥儿、寿儿去了厨房。
上千人长途跋涉,一路辛苦,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