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样快?”素波不由得吃惊地问:“究竟是谁派出的刺客?”
若是平日,薛清和严懿见到胶东王早行礼告退了,但现在她们也都急着想知道方才刺杀的真相, 故而皆立在一旁等着听到答案。
胶东王轻轻摇了摇头,“刺客全都自裁了,厨房里有一个地道的出口,方才探了探不知有多长, 现在冯律已经带了人自那里追踪去了,恐怕消息传回来也需要一些时间。”
“全都自裁了, ”严懿低声惊叫, “真够狠的。”
薛清也道:“看来都是有人专门豢养的死士。”
留福便道:“正是,刺客身上什么也搜不到,面容也都毁了。”
薛清点了点头,拉着严懿退了出去, “还请王爷和王妃早些安歇, 明日一定有许多事。”
虽然自大家到了胶东就一直没闲着,但是刺杀之事出现后又不同了,查凶手查地道虽然都会很麻烦, 但从今后胶东王府与胶东世家就要开始真正的交锋,这才是最难办的——既然到了胶东一切事情都很顺利,胶东王便打算将交锋推春节之后,如今的形势,拖得越久,对胶东王府越有利。
但偏偏出了刺杀。
而且,大家都认定刺杀与祁家有着脱不开的关系。果然王妃就是这样想的,“明天我们就将祁郡守的事情揭出来,让大家看看他们暗地里都做了些什么!”祁郡守谎报守孝不去迎接胶东王,然后又派自己的妻舅伪装成继任太守想继续将营河郡当成自家的园子,甚至在胶东王治理营河郡时也暗地里下绊子,先前大家是暗斗,现在不如就摆在表面上!
看着又气又恨的王妃,胶东王便坐在床头拉住了她的手,王妃是吓坏了,说话时还带着颤音呢,但是她依旧是勇敢的,并不怕营河郡本地那庞大的势力。
可是,留福突然就插了一句,“老奴觉得这次刺杀不是祁家下的手,而是皇后!”
皇后的确是个坏人,可“她已经被在宫中禁足了,”素波道:“京城离胶东有千里之遥,我们又出藩离开了那事非之地,最关键的是那条地道,绝对只能掌握在祁家的人手里。”
道理是这样的没错,可是留福就是认定刺杀是皇后下的手,“邓家人蠢是蠢了点儿,可是他们下起手来从来都是这样毫不留情的!”不论是对静妃对王爷,还是对他们手下的人,他们都下得了狠手,所以死士一定是他们养的!
素波再想想也觉得有理,祁家虽然是营河郡的地头蛇,对胶东王入胶东十分推拒,但他们还真没做出太出格的事,多半是冷淡、拖延、不合作,想靠着这些小手段将胶东王独立起来而已。可是,“目前的证据都与皇后无关呀。”
“邓家人心狠手辣,是不会留下证据的,”留福打了个哆嗦道:“先前我们经历了多少次,还不都是白白吃了亏!”
素波突然醒悟过来了,“你们先前还经历过刺杀?”
“那是当然,”幸福而安全的日子过多了,留福很少回忆起当年在宫里的凄惨生活,但是今天他重新被过去的恐怖浸透了,“若不是王爷,咳,不,是老奴,连睡觉都要睁上一只眼睛,我们哪里能活到现在!”
素波就望向胶东王,无怪他只听自己说厨房里奇怪的声音就立即带自己跳窗逃出来,原来这于他不是第一次了。再想想过去,胶东王还是懵懂少年时,他亦是机敏的,周围的任何变化都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