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要夫妻二人一同照顾女儿,徐启东便将严博士的话全部告诉妻子,“创伤后应激障碍虽然大部分都会康复,但也有极少的人会转化为更为严重的其他精神障碍。”说着他便将双手放在妻子的肩上,“不过呢,我觉得我们家素波一向运气好,这一次昏迷了这么久竟然还能醒了过来,这个创伤后应激障碍一定也能顺利治好!”
林月双手扶住丈夫的手臂更坚决地说:“对!素波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孩子!她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一定能好!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严博士约了我们明天见面,”徐东启就安排了,“还嘱咐我们平时在家里要随时注意素波的情绪,让她心情愉悦,一定避免任何刺激。”
“我懂了,”林月点点头,“照顾素波的情绪要比照顾她的身体更重要。”
“就是这个意思,”徐东启还要再与妻子商量,就听敲门声,然后素波便将头探了进来,“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不吃水果了呢?”原来素波帮着胶东王叉了些水果之后突然觉得自己未免有些太偏心了,胶东王是她的亲人,可爸爸妈妈也一样是她最爱的人,不能因为胶东王现在很弱就只顾他而忘记爸爸妈妈,因此就找上门来了。
不过呢,看到爸爸妈妈亲蜜地站在一起,素波又赶紧将门关了,“你们继续,我会给你们留水果的!”
原来女儿误会了,徐东启和林月相视一笑,“我们也出去吧,一家人好久没有一起吃过水果了,然后聊聊天。”
“是啊,这段时间过得浑浑噩噩,有好多事要做呢。”
吃水果、聊天,然后打扫卫生——自游轮出事起,徐家虽然也会有人回来,但就没有一个人在家里住过,也没有心情打扫,许多地方都蒙了一层薄灰,今天是要来一次大扫除的。
窗帘、床单、被罩、沙发巾统统拆了下来扔到洗衣机里,徐东启擦高处的灰,林月擦低处的,素波一向是肯干家务的好孩子,“我们俩把厨房包下了!”徐东启和林月听了就赶紧反对,“青云是客人,哪里要客人做家务的?把电视打开请他看节目好了。”
有好吃的素波会想着胶东王,但家务他也一定要分担!素波很坚持,“爸爸妈妈,他不是客人,也是我们家里的人。”说着拿出围裙帮胶东王系好,又给他戴上橡胶手套,再塞了一块抹布,“我们也像爸爸妈妈那样分工,你擦上面的厨柜,我擦下面的。”
林月再要说什么,徐东启赶紧拉住她,“要让素波保持情绪平静,就由着她吧。”
“也好,孩子们做些家务也是锻炼。”林月看笑眯眯的素波就也想通了,只提醒道:“能做多少就做多少,累了就休息。”
素波果然很累,倒不是做家务累,而是她发现胶东王竟一点也不会干活儿。他虽然穿得有模有样,但其实只呆呆拿着抹布站着不动,就连怎么擦灰都要一点点地教他——这也不奇怪,胶东王的出身决定了他从来就没有做过一点琐事。
“这样抹,遇到擦不掉的污渍就可要用用这个,”素波把厨房去油污的喷剂拿出来示范,“看看,是不是一下子就干净了?”
还好,胶东王一直是个极聪明的人,学起打扫卫生也很快就上手了。素波看着他站在梯子上神情专注地将最高处的瓷砖抹得雪亮,不由得笑了——小美男永远是小美男,尽管围着一个品牌鸡精免费赠送的金黄色围裙,胸前正中间一只大母鸡,手上戴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