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来影打电话来是这么说的:“饮冰, 你帮我个忙呗, 我不是不演女一了吗?有个小朋友想参加试镜,但是条件不大好,你帮我通融通融放她进第一轮试镜。”
“哪个小朋友?”
“名字叫夏以桐, 性格不错的小朋友。”
陆饮冰翻遍了自己大脑中的储存信息,疑惑道:“我怎么没听过这个人?”
“大银幕新人, 你没注意也正常。”
“好吧, 不过我说了不一定算数, 人是秦翰林选,要他拍板定案的。”
“总之你答应帮我这个忙就好啦。”
“行。”
陆饮冰百思不得其解, 脑海中对夏以桐的恶劣印象始终挥之不去。她不痛快了,让她不痛快的来影也别想痛快,一个越洋电话拨了过去。
这回对方倒是没有个什么事没带手机或者没听见,语气轻松地接了起来:“喂?”
陆饮冰说:“你昨天不是叫我通融个人吗?她进试镜了, 给你报告这个好消息。”
来影笑道:“谢谢你啊, 就知道你人好。”
陆饮冰:“我人好是一回事, 但你推荐人之前是不是应该审查一下, 都是什么歪瓜裂枣,你就说你自己良心过得去吗?”
来影舒适地享受着男人从肩到背部的按摩, 闻言奇怪道:“怎么了?新人里面小夏演技算好的了。你不能老拿你的标准来要求别人吧, 你这个水平的,娱乐圈拢共都挑不出一只手来。”
陆饮冰想反唇相讥“那你也不能没有标准啊”,想了想忍下了, 问:“你什么认识这么个小朋友的?还这么帮她,你以前不是从来不给人走后门的吗?”
来影听出她方才一瞬间迸出的□□味,猜想大约对夏以桐有了什么不好的看法,于是有意地给她说好话:“认识有一年了吧,拍戏认识的,这小朋友吧,啧,和娱乐圈其他人不太一样,为人特别谦逊,又肯吃苦,单纯,挺招人疼的……”
陆饮冰语重心长道:“来影,知人知面不知……”
来影道:“我知道你想说在这个圈子里谦逊可能是装出来的,吃苦是必须的,谁没吃过苦?你吃过的苦比她们多多了。”
行吧,陆饮冰柳眉一扬,把自己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不说吃苦不吃苦这个问题吧,”来影说,“就说演戏拼命。”
陆饮冰垂下眼睫,手指搭在沙发扶手上,和荆秀的平时习惯一样敲击着节奏,道:“你说说看。”
来影说:“她是个孤儿,在福利院长大。”
陆饮冰手一顿,倏地抬起眼。
“她曾经因为马儿受惊,头部缝了二十针,幸好没摔到脸,否则这条路就走不下去了;左手骨折过两次,骨裂过一次;髌骨骨折一次;右手小指粉碎性骨折一次;脚后跟粉碎性骨折一次;背部曾经因为拖行意外大面积擦伤,整个背都快烂了,还有……”
“等等,”陆饮冰轻轻地打断她,“她告诉你的?”
来影说:“不是,她不是喜欢卖惨的人。是我拍戏的时候去她房间找她对戏,不小心发现她身上的伤痕,她遮遮掩掩不肯说,我自己问出来的,我知道的还只是凤毛麟角。”
陆饮冰懒懒道:“这不是想红应该付出的代价吗?没有一个好背景,只有拿命拼。”
来影:“你这话说的,这个圈子就没有不想红的,你都红到这个地步了,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