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这颗栗子,费阳眼泪就止不住哗哗往下掉,把赵淳清吓坏了。
这地又没风,柳絮也不飞,人怎么就哭了呢。
“我眼睛……唔……有病嘛。”费阳说,眼泪一行行流着滑过脸颊,嘴里还嚼着板栗。
赵淳清看他这模样,揉揉他脑袋。
“我看你,不是眼睛有病,是脑子有病。”
“……”
赵淳清替费阳擦了眼泪,主要是他从小到大在宫里都没见过比费阳还爱哭鼻子的人,宫里的人一个赛一个的心狠,泪珠子都是杀人的武器。
费阳卷起袖子擦擦眼泪,眼睛哭过之后,酸酸涨涨的,这回真红的跟兔子眼睛似的。
他也很无奈,泪腺太发达,又是个男生。有那么几次,他和气运局的同事吵起来,说着说着就哭了,直接把人弄懵逼了。后面,两人见面总是很尴尬。
赵淳清揽过费阳肩膀,将板栗袋子塞到他怀里,让他抱着吃,丝毫不觉得有别君臣之礼。和费阳相处越久,他的状态越自然。
回到房内,赵淳清也不离去,他就径直坐在凳子上看费阳剥板栗。
“殿下,今天去探到什么消息吗?”费阳剥着板栗边说边吃。
“有,这群豪商暂时还不知道我们身份。只知道监督史来了,做东想探听现在朝廷对哪个关口放得松。”赵淳清看着费阳说道。
“哦,那殿下今天又见识到扬州美人的趣味吗?”费阳挑着眉毛问道,刚才才哭完,这时又笑得贱兮兮了。
“没有。”赵淳清冷色道,“你就这么关心扬州的美人吗?刚才该不会是因为爷没带你哭鼻子了吧。”
“……”
“跟殿下说过,我对女人不感兴趣。”费阳咬了一口栗子,认真说。
“哦~,那你对谁感兴趣。”赵淳清凑近费阳,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想从里面看出些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