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多次向赵淳清传讯,扬州城外驻守的山贼缉拿,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还复杂。明面上说的是剿匪成功,实际十三是攻陷了一只军队。
到了驿站更换马匹,趁着大家歇息那会儿,赵淳清便将处理的公文用飞鹰传回扬州。
费阳见着赵淳清乌青的眼圈,知道他这几日都不好受,几乎是没睡过一个好觉。夜里在马车上刚一歇息,暗卫卷着智谋团的密信过来,他也得跟着去商量部署。
越是靠近京城,赵淳清脸色越黑,吓得费阳连炒花生都不敢磕了。
几番折腾,车队一行还是在傍晚时分入京,临近皇宫东武门门口。
老远便有一名老太监手拿黄色卷轴,不卑不亢直立站着,费阳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皇上最得宠的大总管。
估摸着是皇上派来迎接太子的。
太子下了马车,弹动衣袍上的灰尘,不想让皇上看他这幅风尘仆仆嫉妒劳累的样子。
费阳拿出在扬州购置一盒宝玉,先小跑上去,替赵淳清打点大总管。
“公公,是何必呢?大老远来迎接殿下,殿下也为您准备了一份薄礼。”
大总管面露一抹神秘的微笑,将盒子收下,“多谢周公子。老臣是秉公行事罢了。听皇上的谕令,早早便在这东武门等候殿下。”
费阳听大总管的口气,感觉殿下在皇上心目中地位不浅啊。
不过,大总管说完就顺手推了一把费阳,将他抛在了身后的侍卫团中。
赵淳清正迈着大步走来,猛然听见大总管喝了一声,“拿下。”
他身边的侍卫为人警觉,立马握紧腰间佩剑,盯着从四面八方的宫门冲出来的禁卫军。
费阳惊呆的一瞬间,已经被大总管后面的侍卫抓住胳膊,膝盖窝被谁踢了一脚,叩在了地上,大叫一声,“哎哟。”
太子见着被扣下叫疼的费阳,冷笑,“和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大总管面不改色,抖开了黄色卷轴,念叨一段话,大意是太子赵淳清伙同三皇子在扬州,徐州,通州等各地私自养兵蓄势,偷铸兵器。三皇子愧对皇恩,心中有悔,写下遗书一封揭露他与太子密谋的事实。
“皇上念就父子亲情,废除太子之位,将其押入宗人府禁足训斥,隔日再议。钦此。”大总管朗声念完,收起卷轴,一挥手,“太子……哦不,现在是二皇子,得罪了。”
话一完,周围的禁军秉着长枪袭来,赵淳清和他的侍卫就被带走了。
宗人府内。
赵淳清和费阳被关在一起,四周黑魆魆的,连个透光的小窗户都没有,死一般的安静下被隔壁牢房兄弟的大呼噜声给打破,又归于沉寂。
费阳摸摸床上干湿的草垫子,不时还有几条黑色的甲虫爬过来跑过去,老鼠幸好没有,这儿的犯人们都是逮着一个吃一个。
赵淳清坐在木凳上,手抚着膝盖,闭着眼睛,嘴唇抿得死紧,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粒。
费阳有些生疑,他很少见赵淳清这幅模样,平日里都是翩翩佳公子,运筹天下在一掌间的风流作派。
他唤了几声殿下,赵淳清都没有任何反应。
太子被抓了之后,费阳就问系统老哥咋回事,这次系统再说是更新的毛病,费阳保证不打死它,就算不打死它,老哥也别想睡了。
结果,系统说任务快到头了,叫他时刻关注着赵淳清的气运值。
???
费阳一脸懵逼,他摸摸自己额头,没发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