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女人的儿子。”
“哦,卢森家的那个小杂种。”
一些年轻的纯血对路狰的身份疑惑不解, 反倒是老资格的纯血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路狰。
老公爵擦了一手血盆开口上的血液, 放进嘴里吮吸,挑衅地注视着路狰, 如果那还可以称之嘴的话。
“让我来尝尝真正的美味。”
老公爵说完,向路狰一扑,路狰并不躲闪, 就定定地站着,两指一松, 燃烧的飞箭射向老公爵。
这团血肉模糊的怪物并不畏惧火焰,自信到任由火焰飞向他, 眼神狰狞, 恨不得立马将路狰撕成碎片, 咬着嘴里,吮吸他的血液。
只是在箭接触到怪物血肉的一瞬间,火树银花, 爆开成朵朵银针,射向四方,连看好戏的纯血们都难以避免被银针烧伤。纯血不畏惧火焰, 但他们忌惮银制的器具。
“路狰!”
在老公爵瞋目切齿的吼叫中, 路狰接连射出二三箭,老公爵的血肉内承受不住银针带来的炙烤,发出滋滋的声音,在火焰中爆开散作一团。
众人面如土色地躲开四射的血块, 生怕被上面的银针所伤。
“你居然用猎人的伎俩来对付族人,叛徒!疯子!”服侍老公爵多年的纯血青年立马跳出来,想引起群愤,击杀路狰报仇。
路狰一声冷笑,拉开火弓,这次他手上不再是火焰包裹着的银针,而是由银针堆叠起的一只利箭。
箭尖指着青年,“你再说一遍?”
青年愤恨地抿紧嘴唇,退至一旁。
“还有谁想试试?”
围在台下的血族纷纷退后,沉默不语。他们刚才多数被爆开的银针刺伤,有些劲儿想使都使不出来。
此时的费阳也辗转回到了山顶,躲在树顶,静静看大佬如何大杀四方。至于为统领者猎食的小喽啰部分逮着山林的野物回到了场地中央,才发现局势已经改变。从来没见过的血族居然打败了老公爵。
一位柱着拐杖的老血族站起来发话,“路狰,你居然不怕银?你果然和你那个母亲一样是个怪物。嫁给人类,还生出了个……”
路狰没有搭理他,径直从台子上跳下去,有人想拦住他,却被突出其来如同飞影的血族制止,路狰的身后不知不觉中多了一批人,他们各个手上握着银色的锁链,冲着惊讶的血族微笑。
“清理吧。”路狰转头露出微笑,下达命令。
费阳急忙溜下树,跟随在大佬身边离去,他并不想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
回到住的酒店时,晨光熹微,天快亮了。
明明解决了隐藏任务的事情,费阳却说不上的疲惫,浴室泡了个澡后,费阳将自己丢在大床上,用被子紧紧捂住脸,沉睡过去。
一觉睡到下午,费阳醒来后,发现路狰早已在餐桌上,喝着白水,歪头讲着电话。
见费阳醒了,路狰上前拥住发愣的他。
“醒了?饿不?”
“不饿。”费阳捂住咕咕直叫的肚子,装傻充愣说。
“那收拾收拾我们去拉斯维加斯吧。”
“啊?”
“不是之前就说好的,这么快就忘了?”路狰捏捏费阳的脸颊。
费阳茫然地看着路狰,两只眼睛呆呆的,只装下眼前的人。
他瓮声瓮气地问,“可电影还没上映呢?”
“结婚关电影什么事?”路狰着实喜欢费阳这股憨憨的样子,揉了他的脑袋,顺便在嘴角吃了点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