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显著的表现就是静脉突出,暗蓝色的纹路如填字迷宫一般从胸口出发,蜿蜒扩展,直至迎来最终的死亡。
自那场变故后已经两个月,想必脖子上也该显现出征兆了。
身为一个宅男,托尼在娜塔莎面前毫无反抗之力,被轻而易举地压倒在桌上,把桌布都搓开了一截。
“嘿,嘿,嘿!注意一点,我还要去见丹尼尔”,脖子直接触到了冰冷的金属桌面,冷得托尼一个激灵,狼狈地大叫。
娜塔莎瞥了手下的人一眼,手里的针筒推出几滴药物,眼看着就要扎上去时,动作猛地一顿,眼睛盯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那里,没有痕迹。
不信邪地把衣领往下扒,直到弗瑞都看不过去的干咳了一声,娜塔莎才放弃了看上去像极了不轨之徒的举动。
“局长”,她抬头,握住针管的手略有放松,钳制托尼的力道更重了几分,“没有中毒迹象。”
胸口处一片光滑,计算中的那些小问题无一出现。
“!!”
弗瑞霍然起身,手指在反应堆周围按了又按,然而除了没控制住的手劲儿按出的青色外,没有一丝中毒的痕迹。
“你……”弗瑞吞了口口水,“没有中毒?”
“废话!”
托尼拢着被强行撕开的衣服翻了个白眼儿,拒绝跟弗瑞讲话,并向他扔了一条狗。
#宝宝心里委屈,但宝宝哭不出来#
……
与神盾局的鸡飞狗跳不同,丹尼尔这边出奇的安静。
或者说,与周围的一切相比,只有他异常的安静,也不得不安静——他似乎成为了一个幽灵。
丹尼尔知道这里是梦境,朦朦胧胧的光晕染在画面里,仿佛给面前的一切加上了美颜特效一般,哪怕是破旧的医院,也硬生生让梦渲染成了一副美景。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他发现了一个小孩。
孩子大概三四岁左右,婴儿肥的脸上是不健康的苍白,唯有仔细看过去时,才能在不时转动的眼睛上看出他的灵动。
这里似乎是一个实验室,四周是一件件鸟笼般的牢房,无数的变种人颓废地坐在角落。他们早已被数不清的痛苦磨平了神志,像极了活死人。
白大褂们抱着资料行色匆匆,不时从两侧的小单间里扯出一两个实验品,血腥的尖叫几乎响彻每一个角落。
小孩就是这些实验品中的一个。唯一的区别是,他没有在日复一日的囚禁和痛苦中丧失自我,而是暗地里积蓄力量,不着痕迹地记住整个基地的巡逻安保,做足了准备等待着机会出现的那天。
孩子的名字叫做丹尼尔,霍尔博士亲自负责的实验体。
他从出生起就在这里。按照常理,这样一个一片空白、恨不得被养成活死人的孩子不应该有逃出去的小心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一直有一道声音,回荡着、一遍一遍地告诉他——逃!逃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个尾巴,明天补完~
以及,从头到尾,可怜的弗瑞局长他仿佛听到了一个鬼故事,允悲。
亲们晚安,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