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昊是吧,他记住了,摇摇欲坠的理智嘭的一声断裂,本来对自己要下手暗害自己负责的病人有几分犹豫和愧疚,但现在什么犹豫和愧疚都抛的一干而尽,精神病果然就该狠狠整治,放出去就是对别人安全的不负责。
这么想着的时候郑越完全抛掉了作为医生的医德,不过他本来就没什么医德,不然也不会被原主的舅舅和姨妈说通对自己的病人下手了。
郝日天虽然看似在和魏安商量掌掴的心得,但却一直不着痕迹的关注着郑越的表情,在发现这人眼角微缩,乍泄的眸光带上了狠厉的时候,扬声对唐宝和卫竟吩咐,“好了,松手。”
毕竟是在精神病院,闹得太过讨不着好,在医生觉得你不可控的情况下第一选择就是打一针安定,作为一群精神病中唯一还有脑子在的人,郝日天需要控制好这个度,毕竟时不时被扎针可不是什么好体验。
而且闹得太过,对以后的自由活动也就有了更大的限制,闹倒是没事,不闹才不正常,还是那个说法,闹也要控制好度,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们一些行为甚至是被允许的,这也是为了避免病人下次发疯的更厉害,对精神病人,除了原则性的问题,大多数时候都是要顺着的。
不然之前负责郝日天的那个护士也就不会明知道脑残还要陛下来陛下去的,能忍着内心的羞耻面不改色的配合,那护士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棒棒哒。
可惜本该搞定的事却被郑医生无意中破坏了,不然也不会乱成现在这个样子!
得了郝日天吩咐的唐宝和卫竟全都松开了手,两人齐刷刷走到郝日天身后站定,就差走个正步出来,一左一右站在郝日天身后真的还挺有威慑力。
在场很多人心里都觉得不可思议,什么时候精神病都这么有纪律了,竟然这么听病友的话?
不过再看向郝日天那张脸,一个个就默了,谁让人家就是长了那么一张很有威慑力的脸,刚入院的时候,好些个护士看到他都有些怯,生怕下一刻就被暴揍一顿,好在习惯了几天,病人也没有暴揍人的趋势,这才安心了不少。
郝日天顶着一张大哥脸,看着被俩侍卫松开后直起身的郑越微微眯了眯眼,一脸威严之色,半点不堕皇帝的身份,“贱婢,这次就饶了你,再有下次,定然不是掌掴就能解决的。”
明明是个大男人,却被一个精神病一口一个贱婢,还被兜头兜脑的抽了三个耳光,那蔑视的眼神看得他差点就要爆发,还好他还记得周围还有不少同行。
郝日天心情倒是很好,没有搭理其他人,对身后三个跟班示意,“跟上,朕要就寝了,你们也一起,负责保护好朕。”
他带头走近了病房,三个跟班屁颠颠的跟了上去。
整个走廊突然陷入了迷之安静,本来跟在郑越身后却因为刚才那一阵慌乱而被挤到后面去的三个‘新病人’此时心里是绝望的,他们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谁也不知道精神病下一刻会有什么发应,但这才刚来就遇到这么个场面,他们都想要打退堂鼓了。
一想到要在这样的精神病院待那么久,他们就好担心自己到时候会被同化,万一出不去了怎么办?!
郑越这股火怎么都压不下去,他按了按额角率先打破了安静,“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病人病情是不是更严重了?”
心里却在冷笑,病人病情更严重,他这个主治医生自然有理由帮他好好调整调整治疗方式,到时候加重药量或是必要时刻使用强制手段都是理所当然的。
可惜跟他搭档的护士没能配合他,相反,这个护士反而为郝日天说起了好话,“并没有,病人今天表现一直很好,除了妄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