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怎么了?”
孔庄沉着脸问:“你受伤了?”
谢暄笑着说:“爸爸不要担心,经过爸爸的呼呼,我的手已经不疼了。”
“我不是说手,”孔庄伸手夺过谢暄手里的手机,把照明对准了谢暄,“过来,我看看你还有哪里受伤了。”
“爸爸,我真的没事。”谢暄想要拿过手机,被孔庄躲开了。
孔庄有些生气,他拽住谢暄的手腕,直接把人拖到自己怀里,他伸手胡乱摸着谢暄的身体:“哪里疼?”
“唔……”不知道孔庄碰了谢暄哪里,谢暄闷哼了一声。
孔庄停下了乱摸,急切的问道:“暄暄哪里疼?”
下面疼,谢暄心道。被喜欢的人主动摸,再加上他年轻气盛,把持不住,下面的小兄弟就起立敬礼了。
谢暄知道孔庄不看到伤口不罢休,只好转过身,把背露出来,他轻松道:“只是背上有些小伤,爸爸不用担心。”
孔庄把灯照过去,谢暄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外套,此时外套上面裂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衬衫。
衬衫自然也是破了,而且被血染成了红色,孔庄抖着手摸过去,谢暄这上面的伤口恐怕是之前彻底坍塌时,在外面护着他被碎石划伤的。
这伤口很长,大概有成年男子两个手掌加一起那么长,从谢暄的左肩斜斜的横亘到右下方。
孔庄不知道谢暄这伤口深不深,他只知道这血在不停的流。
谢暄还在笑着,他说话的语气依旧是那么轻快,好像背上的伤口不存在一般:“爸爸,没事的,小伤,不然爸爸再给我呼呼一下?”
孔庄深吸了一口气,才没让自己骂出声,他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当的很失败。
谢暄是个很娇贵的人,孔庄之前一直是这么认为的,被他宠的受了点委屈就要和他这个爸爸告状,求安慰。
可就是这样的谢暄,身上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居然还反过来安慰他,孔庄心情很复杂。
就像你一直以为自己养的玫瑰花是温室里花朵,被你保护的很好,不管多大的风雨,都有你来遮挡。
可突然之间,你发现这朵玫瑰是铁制的,他在不知不觉间长大了,不再需要你的保护,甚至反过来保护你。
孔庄心下为儿子长大了懂事了骄傲的同时,又很心疼,他心疼谢暄这么小就这么懂事。
谢暄见孔庄半天不说话,有些疑惑的扭头看了一下:“爸爸,你怎么了?”
“没事,”孔庄轻抚了一下谢暄的背,“脱衣服。”
“啊?”谢暄有点懵。
“啊什么啊,快点脱。”孔庄说完,就见他家儿子别扭了一下,然后开始脱衣服。
孔庄:“……”
孔庄瞅着眼前的黑色四角内裤和谢暄修长光洁的双腿,陷入了沉默,眼看谢暄把罪恶的双手伸向了内裤,孔庄终于回过神。
孔庄狠拍了一下谢暄的屁股:“我让你脱上衣,我帮你处理伤口,你脱裤子干什么?”
谢暄身体僵了一下,才把裤子提上去,他小声嘀咕着:“爸爸也没说要脱上衣还是裤子啊。”
孔庄扶了扶额,自己是不是真的老的,完全搞不明白年轻人的诡异思路。
谢暄这回脱对了,他脱上衣的时候,孔庄看着都替他疼,结果谢暄愣是动作自然的把衣服给脱掉了。
孔庄身上围着一个巨大的床单,也不担心没布料,他先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