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他们对审神者的信任, 以及某种意义上的心照不宣。
时之政府发布了消息,大阪城地下藏有的宝藏让人趋之若鹜。歌仙兼定带了队伍, 凭借着他们异于他人的感知,成功接回了四位粟田口的新成员——藤四郎家族的四位:信浓、包丁、后藤和博多。只是让人十分遗憾的是,一期一振仍未到来。
十七确实十分无奈, 他运气很好,旁人口中所言的稀有刀种, 他都一一将其接回了家, 锻刀或是在战场上寻找,都十分轻松, 但唯独粟田口的兄长,他至今仍旧无缘得见。
粟田口的其他成员虽然焦急, 却也没有不合时宜地催促十七,身为粟田口的长辈, 鸣狐一直都在安慰其他人,而药研亦然。他们虽然并无不满,也不去强求, 但他们确实是在期待着一期一振的到来。
十七曾在夜晚路过短刀的部屋,听着短刀们的呓语,难得多出了几分愧疚。
他一直认为,无论是寻找刀剑,还是锻刀,这种事情都要随缘,得之我幸,不得,却也并无大碍。但那天他却似乎听到了药研藤四郎在梦中哭泣。
药研是粟田口短刀们相对较为成熟的一位,他命运多舛,本体已烧毁在本能寺,但重现于世后却一直极为沉稳可靠,无论是协助工作,还是照顾弟弟们,都十分得心应手。平时也是极为让人放心的一位,十七也从来没有觉得药研会有脆弱的时候。
可是他确实在哭。
没有声音,也并不显眼,只是眼角带着几分湿意,伴着几乎让人无法听见的、似乎是‘一期哥’的呢喃,若不是他感知力极强,压根就不会发现,但发现过后,却让十七难受得很。
等待与被等待,究竟谁更痛苦一些呢?他不知道。就好像当初他离开挚友去往另一个世界,他们再次重逢,又再次分离。唐凌永远看着他的背影,而他也永远等不到再次重逢的那一天了。
但是只要有一丝希望,就比彻底的绝望还要令人焦灼,而粟田口的刀剑们,都在期待着那一丁点渺茫的希望。
十七只是叹了口气,随即换了衣装,趁着夜深人静之时,独自一人前往厚樫山了。
敌方大本营的时间溯行军被消灭后,会随即得到相应的战利品,都是还未被污染的刀剑。有许多新刀剑也是如此得到的,十七一直不是很在意,但如今却不得不在意了。
驻守在厚樫山的溯行军们,确实太惨了。
十七索性将他们全部消灭,然后细细在敌方大本营搜索起来,战利品确实不少,有几把刀剑的外形十分熟悉,比如说烛台切,大俱利伽罗,和泉守兼定还有同田贯正国。而那两把陌生的刀剑却让十七蓦地一喜。
他将刀剑们带回了本丸,趁着大家还在熟睡,将重复的刀剑收好作为链结材料,其余那两把,便一一注入灵力,等候他们现身。
【古備前の鶯丸。名前については自分でもよくわからんが、まあよろしく頼む】
我是古备前的莺丸。关于名字的由来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嘛,总之都多关照。
【私は、一期一振。粟田口吉光の手による唯一の太刀。藤四郎は私の弟達ですな】
我是一期一振。粟田口吉光手中锻造的唯一一把太刀。藤四郎是我的弟弟们。
莺丸友成,还有一期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