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不是滋味儿,老妖精十七抱着膝盖回房去自我嫌弃了,毕竟这一屋子刀剑有五六十把,他可无法保证每把刀都喜欢如今的生活。
可他却忘记了,他是以人类的标准来揣摩刀剑们的行为,而刀剑付丧神们即使外表是人类,他们却仍旧只是刀剑而已。
毕竟不是多愁善感的人设,他伤春悲秋过后又重新振作了起来,窗外已是繁星满天,他这次蹲书房蹲的也够久了,现在的他在纯阳也就是当个吉祥物,一应事务都不需要亲自动手,闲暇时间多到能自己跟自己打牌玩。
无聊啊,烦得很啊,想找点事情做啊——
然后很闲的他就被找事情了。
他当时送给谢衣的是可触发型全自动智能可传送八秒镇山河,如果护身符被破,它的所在地会自动生成一个召唤阵法,而召唤者自然是十七本人。
然后他就一身睡袍被召唤过去了。
睡袍……睡袍……睡……
十七并没有在意周围的环境,事实上他心里也有数,自然是谢衣沈夜天雷勾动地火你死我活恨我恨我就是恨我。很明显,沈夜在他面前应该不会出手,所以现在‘谢衣’是安全的。
然后他就在大家的注视下从包裹里扯出一件外衣披在身上,又拿出腰带慢条斯理地开始系。
“哟,这是什么余兴节目?”
他环视了四周,发现场面跟他想象中的大致相同——被称为‘主角四人组’的姑娘小伙儿们,那边‘谢衣’一脸决绝,但仔细看看却有些懵逼,沈夜杀气满满,刀都快架在谢衣的脖子上了,但却被十七截了胡。华月捧着竖琴在不远处一脸担忧,而风琊抄着袖子,脸上的表情像是被毁了三观一样。
本来就不好看,现在更丑了。
十七一脸嫌弃,准备多看几眼沈夜来拯救一下他的审美观:“好久不见,在打架啊。”
语气之欠揍让沈夜真想一剑削过去。
“原来是先生。”对于十七,沈夜无论如何也要给个面子。他刚刚还要杀了谢衣,这会儿却直接将剑收了回去,对十七微微颔首道:“这里在清理门户,让你见笑了。”
“清理门户?”十七略显不解地回头看了看沉默不语的谢衣,道:“你是说他?”
要说清理门户,沈夜早就干了这档子事儿,估计这会儿初七不知道在哪里藏着。如今对着假谢衣说要清理门户,说心里没打着其他小算盘,他自己都不信。
“我说大祭司。”
自从下了界,十七也就不在乎维持形象这么麻烦的事情了,整天端着高大上的范儿他也不舒服,这会儿看到沈夜突然就忆起了过去百年的难忘岁月,于是就径自上前揽住沈夜肩膀,一副哥俩好的表情在他耳边小声道:“谢衣不在流月城跟你玩主仆情深呢吗?这会儿你又搞什么花样?”
沈夜的身体随着十七的动作有些不自然地僵硬,他微扯嘴角,最终放弃了逃离如今这个姿势的想法——毕竟他主动退让显得自己很怂。
高高在上的大祭司被为老不尊的老流氓搞得十分尴尬,偏生又发作不得,他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