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琴立马反驳,在安德莉亚的视线下,她显得很紧张,“你想太多了,绝对的。”
她话音刚落,原地转了两圈,才找到门的方向,边夺门而出边喊道,“我先去洗漱,稍晚我们再聊!”
安德莉亚则纳闷地坐在床上,摸着她光滑的脸蛋,她看上去有这么可怕吗?居然把好姐妹给吓跑了。
这厢,琴仓促地找到查尔斯,将安德莉亚若有所察的事细细告知。
沉稳可靠的长辈拍了下她的手臂,笑道,“没事,让我来吧。”
几分钟后。
查尔斯走入侧卧,搬过一把椅子,坐于安德莉亚身前。
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如星辰大海般无垠广袤的眼神直视着她,“安,我们能谈谈吗?”
安德莉亚脖子一缩,抖了两下身体,“查尔斯,你这么喊我太肉麻了。”
“肉麻?”还没来得及叙述来意,便被一榔头打击回去的查尔斯眉头皱起。随后他意识到,这种亲昵的喊法不再适用于对他心无好感的安德莉亚了。
“那,安德莉亚?”
安德莉亚认可地点头,“嗯哼。”
换过称呼后,查尔斯问道,“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女孩歪着脑袋思索,宝石般的绿眸往旁游离,细细想了片刻,她摇摇头,“我们的约定太多了,能再具体点吗?”
查尔斯勾唇,也不气馁,直接点明来意,“你答应过我,当你感到剧烈的情绪波动,或觉得记忆有所缺失时,会第一时间通知我。对吗?”
安德莉亚想起这事,笑道,“我记得,那是我到威彻斯特的第一天。”
查尔斯左手的食指与中指并拢在太阳穴旁,“may i?”
安德莉亚自觉无所隐瞒,坦然一笑,“当然。”
她搬来把靠背椅(这出自于第一次查尔斯读取记忆时,她晕厥过去的经验),双眼闭拢。
以精神载体进入安德莉亚意识深处时,查尔斯眼神略扫,发现广袤的海域上新建了一座岛屿。
来不及多加观察,熟悉的能力包裹着他,再度进入意识断层。
熟悉的针筒森林,诡谲的植物和嘶讴的白大褂鸟类。
这一回,不待他仔细寻找,守卫者自发出现在他面前,她身上的绿光更加凝实,人形也愈发逼真,依稀可见立体的五官。
她微微颔首,似有所料的迎接着他的到来,“你来了。”
查尔斯惊讶了一瞬,“你知道我要来?”
恍若幻觉,他看见守卫者的唇角上扬,这弧度有个学名,叫做‘微笑’。
她缓缓降落,双脚仍离地面有段距离,保持着与查尔斯平视的高度,“过往的记忆已然恢复,但新的封印建起。你为此而来。”
查尔斯细心地察觉到守卫者的口吻不再僵硬、机械,音调的起伏与正常人无异,“你变了很多。”不变的仍是那神秘兮兮的古老措辞。
守卫者唇边的弧度加深了几分,她笑道,“随着安德莉亚的恢复,我亦恢复了人性。”
查尔斯拍着手掌,跟在守卫者往密林深处而去。无需客套的询问,他们都知道目的地是那座横亘在这方天地间的钢铁大门。
脚下的土地依旧是微软的,给人一种随时能陷落的错觉,查尔斯避开那些咬骨钳蝴蝶,问道,“恶念是安德莉亚的伴生,那你呢?你是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