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生日或者忌日时……他们是否会像此刻自己思念他们那般思念自己。
最遗憾的是,生了孩子却不能带回去与他们享受天伦之乐,林舒想,父母一定会在灵堂上痛哭她年纪轻轻也无丈夫也无子女,花样的人生还没开到一半就遭难去世吧。
亲戚们大概会围着群嚎,痛斥上天不公人间不幸命运诸般残忍,再让父母节哀顺变。
同学朋友们,一定是哀叹她波折人生,明明读书时风光无限,转瞬就跌落谷底,最终连命都没留住,然后继续让父母和亲戚节哀顺变。
不过五年时间过去,除了父母,恐怕一个个都将她抛到九霄云外去,每个人有自己的生活要忙,或许脑海里偶尔能一闪而过她的名字,但提起林舒这个人,大概再也没有多少情绪波澜。
久而久之,也许连名字都会变得模糊,她在那个世界的印记将随时间流逝被渐渐抹去。
唯一铭记她的只有父母,她的父母应该是要靠回忆过去美好的时光来撑过那段难捱的日子,就像此刻,她也必须依靠父母从前对她应付困难的各种敦敦教诲才能在雨水浸泡中坚持下去。
……
梁俊按照萧宴手机上的定位提示,把车开到一片荒野中,越过泥泞的路道,寻了数次,终于发现在草丛边躲避的林舒。
她举着个包在头顶遮挡,雨水却照样从四面八方浇灌到身上,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显得有些迷茫。
车上的萧宴立刻推开车门下去。
梁俊见状,连忙拿伞撑出去,跟着萧宴走到林舒面前。
林舒抬头,发现是萧宴,苍白的小脸露出欣喜,她放下包裹,歪歪斜斜地站起身,因为久蹲加上雨水的浸泡,两腿发麻差点直不上来。
抹开眼睛上糊着的雨水,林舒正要说些什么时,萧宴手一伸,瞬间弯腰将她横抱起来。
林舒身上的水渍浸在萧宴身上,梁俊赶紧道:“我来吧。”
“不用。”萧宴转身,把林舒往车里送。
到车上时,林舒两腿的血液还在回流,她痛苦地按了按,萧宴找了条毛巾给她擦头发,林舒忙接过手道,“我自己来。”
梁俊踩了油门,把车开出去,虽然有句话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但老板的反常看在眼里,他还是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窥探两眼。
萧宴松开手,取了条毛毯盖在林舒身上,把她紧紧包裹住,随即偏头朝前望了一眼,梁俊立即收回目光,并且拿布遮住车内后视镜,专心开车。
林舒湿答答的衣服贴在身上,冷得她发抖又打喷嚏,脑袋也是沉沉的集中不了注意力。
外面的雨还在下,萧宴让梁俊开足暖气,又把林舒拉到自己身前,一只手从毛毯里探进去,正打算把她的湿衣服脱下来时,却突然被她死死抓住。
“听话,你不脱的话会生病。”萧宴柔声劝道。
林舒摇摇头,非常肯定地回他,“不脱。”
萧宴无可奈何地缩回手,林舒瞬间离他远远地,裹紧被子倚在另一边车门上,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只是暖气开得再足,陷入睡梦中的林舒也无法抵抗寒气侵袭,冷得全身直发抖。
萧宴坐过去,拿手量了量她的额头和脸颊,发现烫得惊人,于是催促梁俊加快速度,盏茶时间便开到梨湾别墅区。
从车上下来后,萧宴一边将林舒抱进去,一边吩咐梁俊,“立马通知吴一维过来。”
谭姨见他们急色匆匆,不知发生什么事情,趁梁俊在底下打电话时问他,“怎么回事?”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