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回温对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空,又单腿跳上楼,脚腕还没好呢,得抓紧换条长裤。晏回此目送她上去,抄着口袋无所事事地继续下楼。
看这危急样,他还以为姐夫逃婚了呢!
陆初阳的车就停在大院门口,第三颗银杏树下。
盛夏,银杏叶翠绿,烤人的太阳发着刺眼的光,穿透枝叶,影影绰绰地罩着这辆军绿色大越野。
晏回温穿了一件蝴蝶结领子的小衬衫,跟一条牛仔背带长裤,将脚腕封锁得严严实实。她打着把小伞,因为怕陆初阳看出来,龟速地往他那边挪过去。
陆初阳给她把车门打开。
上车后,冷气一吹,晏回温长呼一口气。
刚才她走路时,已经尽量协调,但久经战斗甚至可以作为狙击手的陆初阳,从后视镜都看在眼里,心中清楚。
他敲着方向盘,没开车。
“怎么啦?”晏回温绷直背。
陆初阳没说话,垂下视线,看到她长裤盖住的脚腕。
顿时,晏回温心中警铃大响。
“抱一下。”她扑到陆初阳手臂上,挡住他的视线。
陆初阳不动声色。
这让晏回温觉得,自己就像考试不合格,藏试卷失败的小学生,于是跟他耍赖;“行吗?”她干干净净的手指,开始一点一点往他短袖的袖口里钻。
她说话时,鼻息小小地出现在陆初阳肩窝,而她眼睛里,又软绵绵全是“你快同意”的求人目光。
这让人实在忍不住——
陆初阳一下子攥住她的手腕,阻止那继续往他袖口里钻的小手,然后倾身,越过中控区抄着她腿弯,把她抱过来放在了自己腿上。
“不是这么抱……”晏回温傻眼。
“那怎么抱?”陆初阳问,伸手去握她脚腕。
“……”
晏回温红着小脸,又开始不怎么老实地想耍赖,可膝盖还没来得及顶起来呢,一瞬间,手脚就被他轻而易举地制住。
陆初阳根本不需要费力,只随便握两个关节。
“怎么弄的?”他不太愉快地问。
“就是,崴了一下啊。”晏回温轻松回。
陆初阳再次垂视到她的表情,她正盯着手指看,每次想藏点儿什么,就是这副乖乖的神色。
他只能叹口气:“给我看看。”
陆初阳大概猜到,前天原本想结束工作回去换个灯泡,等上了楼发现屋里灯亮了,桌子没了,再对比她今天……
晏回温在他身上扭动了两下。
陆初阳就一手搂住她,低头脱掉了她的帆布鞋。晏回温赶紧抬手环住他的脖子保持平衡,顺便偷偷观察他的神色。
他在看到那肿成馒头的脚腕时,脸色明显就暗了下去。
陆初阳用掌心轻轻覆盖在上面:“疼不疼?”
“不疼……”晏回温谨慎回。
“不疼?”他按了按。
这下,晏回温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疼得把脑袋磕在他胸膛上忏悔:让你跟他装……
“没处理过?”陆初阳闷声问。
“我搓了药……”
“不行。”陆初阳一碰就果断否定掉她的方式,将她放回座椅,兀自下车从后备箱里拿了个药箱回来。等坐进驾驶座,又将她抱回在腿上。
因为野外生存养成的习惯,陆初阳的车里,常年放着有可能用到的一切物品,包括伤药。
“会疼。”他低头,把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