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正卿握住李茂的手,说道:“娘子放心,寒某既然在看到娘子的绣品之后执意求娶,自然不是那等俗人,自然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明白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明白娘子的滔天志向,必不会让娘子蒙尘。”
说道此处,寒正卿叹了口气,目光从李茂脸上转移到正前方,带着些回忆、带着些唏嘘说道:“寒某虽然年幼丧父,可是对父亲却是也有印象的,特别印象深的就是父亲只有母亲一个女人,洁身自好,从不沾染家中下人,与母亲感情极好。他们二人之间无话不谈,所谈也不避讳我,我深深记得那样温馨的场景。日后父亲过世之后,母亲与我虽未颠沛流离,但是也受了张府不少帮助,也忍了张府不少的气,我却发现我同窗之中没有任何一家像我家这般简简单单、和睦异常,全是充满了勾心斗角,家不成家、亲人不似亲人,说句实话,我一点儿也不羡慕他们。”
回忆到此,寒正卿又笑着转过头来看着李茂,对她说道:“所以寒某一生所求就是能找一个可以无话不谈的妻子,可以将自己的后背放心交给她的妻子,又怎会自毁长城呢?”
李茂一笑,说道:“茂儿也一直想找夫君这样能看到我优点的男子,而不是将我像一个花盆、一个摆件一样娶了放在家中观赏即可,茂儿真是三生有幸才遇到夫君。”
寒正卿摇了摇头,说道:“寒某能娶到茂儿才是三生有幸。”然后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所以茂儿不必太过于小心,不敢打理寒家的铺子庄子,大胆的接过来便可以了,反正日后都是我们两个的,而且我们两个之间不分你我,无需算得那么清楚。”
李茂一愣,却是说道:“原来夫君并未明白的的意思,难得的是即便如此夫君还是在母亲面前支持我的想法,茂儿真是心中感动。”
寒正卿一挑眉,听着李茂的解释,李茂笑着娓娓道来:“我并不是想要和夫君分得那么清楚,只是寒家的铺子庄子被母亲和袁娘子打理得很好,我若是打理得更好,别人也只当是娘和袁娘子的功劳,日后对我必定不会信服。但是若我能自力更生将自己的铺子做出一番成就来,却是会有一番不同的新天地了。”
寒正卿点了点头说道:“娘子的意思我明白了,如今你新入寒家,正可以此立威,且让人口服不如让人心服。但是做生意都有风险,却是绝对没有稳赚不赔的,若是娘子未能做出一番成绩来也不怕,娘子既然已经是寒家的女主人,日后是要主持中馈的,便无需顾虑这么多,寒家下人本就简单,若是你对谁不满意找个由头将他放出去即可,不用这么麻烦。”
有了寒正卿的保证之后,李茂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下了,虽然她对自己经营还是有几分自信的,要不然二姐姐和二姐夫的铺子也不会在她的指点下日入斗金。但是做生意也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二姐姐和二姐夫还有这刘家那棵大树打下的基础,自己便是努力,却是难以保证百分之百的大赚。
可喜的是现在有了夫君如此的言语支持,后路已经找好了,便可以无所畏惧地往前走了。
不多时,前门大街到了,老张头停下马车,绿笛和小元赶紧也随着跳下马车,小元更是帮忙把车帘一撩,伺候寒正卿和李茂下马车。
李茂扶着寒正卿的手出了马车,却见到了一条无比繁华的大街,两边铺面林立、旌旗招展,心中一叹:“好一个繁华的大秦!好一个繁华的国都!”
看着这干净整洁宽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