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正卿惊喜地抬头看着张明华,问道:“母亲,您同意了!”
张明华叹了口气说道:“我儿,天子一怒,谁都承受不了,你须得答应为娘,若是睿王爷能说动圣上,让你跟着他去修渠,不论是去哪里,为娘都支持你去!可是若是睿王爷没能提前说动圣上,圣上还是殿上封了你做翰林院学士,你可千万不能拒官!”
寒正卿一怔,看着张明华再次皱起了眉头,张口欲训斥,赶忙答应下来,说道:“娘亲放心,正卿知晓厉害,绝对不会殿前拒官的!”
张明华这才松了口气,将寒正卿拉了起来,叹了口气对他说道:“你虽然看了你爹的修渠考察笔记几十遍,也将你爹修渠的方法和历代先贤修水渠的方法都研究了多遍,我想你必然有一套自己的修渠想法。可是你毕竟没有去过安丰县,没有去那里事迹见过,将你的计划好好与为娘说说,为娘不管怎么说也在那里生活了好几年,跟着你爹爹田间地头也跑了不少,也能给你些意见,看看你那修渠的法子能不能成!”
寒正卿惊喜地拍掌笑道:“太好了!我这就整理我自己的修渠笔记来与娘亲说道说道!”
张明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傻孩子,你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为娘早已看不见字了,也准备要休息了,明天白天你有空再来找为娘吧!还有,将你媳妇儿带着来,我们一起说道说道,你媳妇儿可是聪明人,而且你要出去修渠,她势必得跟着你出去,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受这种苦,也给她个心理准备,要是不愿意,就留她在家与我作伴也好。”
寒正卿说道:“娘亲放心,我已经说服了娘子跟我一起去修渠了!”
张明华有些惊怒,急切地问道:“你这个傻孩子啊,你可真糊涂!你是怎么和她说的?难不成也是和我说的这些?你这个笨儿子!”
寒正卿被骂乐了,说道:“母亲,我怎会如此说?我只是与她说我想完成父亲的心愿去修渠,她自己主动说要随我去的!”
张明华松了口气,说道:“阿弥陀佛,那就最好了!我也希望她能陪着你,这样小夫妻两也不用长期分离两地,我也能早抱孙子!只是人家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跟着你去风吹日晒的,我可真是心疼啊!人家亲生的爹娘还不知道心疼成什么样儿呢!”
寒正卿说道:“这个母亲也放心,我与茂儿今日出了睿王府之后就去了李府,与岳丈大人和岳母大人说了这件事,他们都不反对。”
张明华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人家李家这么深明大义,可是我们也不能薄待了茂儿,出门在外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可不能让她受委屈!”
寒正卿赶忙点头应下,又与张明华说好了明日和李茂一同过来和她商议修渠、治河、灌溉的事情,才走了。
寒正卿回到住处之后,李茂自然还未休息,在等着他回来呢。一看寒正卿膝盖上有泥土,自然之道他对着自己的母亲狠狠跪了一番,心中有些痛。
寒正卿却未察觉,笑着将衣服脱了换成睡衣,说道:“茂儿,娘那边我可都是说好了,娘亲不但没有为难,还答应明天和我们一起讨论如何修渠呢?就以修安丰县的渭河为例,我父亲在安丰县做了七年县令,母亲也跟着他在那里生活了七年,对那里很是熟悉,有了母亲的帮助,我们一定能事半功倍的!”
李茂松了口气,笑着点了点头。
寒正卿继续说道:“只是母亲提了一个要求,若是睿王爷求动了圣上,那么一切好办,若是求不动,圣上还是殿上封官了,那么我不得拒官,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