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姚大夫不出来赔礼道歉,说什么都没用!”人堆里也有围观群众大声应和。
何氏叉着腰出来撑场面:“赔什么礼,道什么歉,这个人口口声声说是我们家害的,你们就信啊?前儿个刺史府的人还赖上我家老爷呢,回头怎么样,还不是他们没理?你们一个个,听风就是雨,我且问问,陶伯,你认识这个人么?”
陶伯颤巍巍走出来,回道:“不认得呀,夫人,他们血口喷人。”
何氏又道:“听到没有,我家账房都说没见过这个人,他自己断了条腿就随便找家医馆赖上,你们跟着瞎起什么哄!”
那年轻女人一听,立即哭喊道:“他胡说,我爹爹就是在这个医馆瞧的病!他被害得好苦哇……”
“你们家账房当然替你们说话!”
“就是!”
“叫姓姚的出来!”
场面更加控制不住了。
思茹趁着他们义愤填膺地沉溺于咒骂之时,悄然走到思君后面,扯扯她的袖子:“到底怎么回事?”
思君知道是她,略一低头,低声道:“这老伯说他前阵子上山砍柴被捕兽夹弄伤了腿,后来找爹看的伤。可是用过我们家的药之后,就开始生烂疮,直到整条小腿全烂了,不得已只能锯断保命。”
“爹和长顺哥呢?”
“一大早就被州府叫到乡下去看诊,听说还非要长顺哥一起去,一时半刻恐怕还回不来。”
又是刺史府?还有完没完?思茹隐隐觉得这事没准儿又是吴氏那对母女造的妖。
正想着,人堆里又冒出来一个老妇:“照我说啊,这黑心医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媳妇儿八成也是给他们害死的!”
众人一听,当即静了静,听她往下说。
“去年我那媳妇儿生下小阿毛之后,身子骨不大结实,总有些头疼脑热。我儿子寻思着就给找个大夫,就是这个姓姚的,后来吃了他们家药,前前后后得吃了大半年吧,一点不见好,反倒越来越严重了。”老妇边说边擦着泪,“今年刚开春人就没了……我那可怜的媳妇儿哟……”
那读书人咬牙切齿:“庸医当真可恨!”
不知是谁高喊一声:“不如我们把黑店给砸了吧!”
吃瓜群众的正义感一旦被煽动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谁也不管这些人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唯有一片叫好声此起彼伏。
“砸了!”“砸!”
作者有话要说: 连续日更十五天,收藏终于破百了,超有成就感!
小手一挥,有红包掉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