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王子是没什么大碍。”只听乐平郡主叹了一声:“唉,不过我那大孙儿可就惨咯……”
“啊……”思茹心跳慢了两拍,当时杀成一片,顾东章不会出什么事吧?
兰嬷嬷拿帕子替她抹掉唇边抖落出来的米粒:“小丫头别急,小侯爷好——”
一句话没说完,乐平郡主立马接上:“好惨呐!”
“……”思茹像是吃了一记闷棍。
老郡主抽抽鼻子:“丫头别看东章他近来神气活现的,其实他从小就身子不好,看什么医吃什么药都没用。那会儿怕养不活,太后娘娘格外开恩,让我带着他去宫里将养几年。宫里太医说,东章那是打娘胎里来的虚症,往后哪,干什么都好,就是不能太累着。”
怎么听着像肾虚?难怪那天在马场,卢信暗示他未经人事时,顾东章那种人居然无言以对……啊哈哈,原来是肾虚!她真替小白莲捏把汗。
这乐平郡主看顾东章回来后一直不大有精神,闷在屋子里不出来。想来定是因为思茹和那个西凉王子在一起,他心里不快活。
于是又胡诌一通:“前阵子也是我糊涂,非要他去参加那个什么赛马和比武,弄得他呀,老毛病又犯了。这回听说阳陵县那边出事,他也顾不上旧疾复发,硬要带病去救人……救你。这不,一回来就病倒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说完揪着绢子佯装往眼下抹抹,眼巴巴地看着兰嬷嬷。
兰嬷嬷忙应声:“是,是。”
在老人家面前,思茹很不好意思,摸着自己手腕上那道勒痕,轻声问道:“那小侯爷……不要紧吧?”
“要紧!”乐平郡主拿绢子捂着嘴,“他就住在隔壁,要不等你能走动了,就去跟他说说话儿,解解闷儿,说不定呀,就能好得快一些!”
大致意思是,要你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起来。
乐平郡主一心想给他俩撮合撮合,思茹不是不明白她的心意。不过那扫把星若真因为自己而病倒了,她确实有些过意不去。想他两次三番出手相救,要说无动于衷,那恐怕得是铁石心肠之人才会如此。
“我……会去看他的。”思茹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乐平郡主掩不住笑意,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次日醒来,思茹已是精神十足。
其实就如姚济民的诊断,她身上并没受什么伤,完全是又累又饿以致虚脱,只要稍加休养,一两日便可恢复。
思茹心里惦记着乐平郡主那番话,用过早饭便逛去了隔壁“赋闲斋”。
一大早,那屋子的大门就敞着,怎么看也不像个病人的居所。
思茹敲敲门,没人回应。她好奇地往里走了几步,一股浓重的药味迎面扑来。
果真是病了么?
她有些不安,偷偷往里屋瞄了两眼,床上也没人。
难道死了?!思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刚想要离开,却瞥见那卧室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所绘居然是她的“大黄鸡与小黄鸭之恋”!
什、什么鬼?只见那画中,不仅有呆萌痴汉大黄鸡,严肃活泼的小黄鸭,甚至还有那个她恶搞出来的大铁盒子,旁边用隽秀的簪花小楷标注“变鸭器”三个字……
思茹想起自己那盏花灯曾经得过一票,莫非正是这位品味奇特的小侯爷所投?
“姚二小姐也很欣赏这幅作品?”顾东章那熟悉的嗓音冷不丁从身后响起。
“啊?哈哈,奇画共赏、共赏。”大白天闹鬼,思茹脖子后面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她回头一看,区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