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命,可是……”赤赤儿明白了他的意图,忧心忡忡。
“辛城这两万兵马由孤王亲自统率。”他以西凉王的身份命令道,不容置疑。
赤赤儿只得领命告退,思茹不得不将自己的疑虑提出来:“大哥,虽然安阳侯一路留下了标记告诉我们军械的去向,可是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哪里有异?”
她不好说顾东章与自己的约定,便道:“安阳侯若是有什么消息,大可通过信件传递,为何只留下标记,却始终不见其人其字?”
努巴尔与她对视了一会儿,道:“早闻安阳侯足智多谋身手敏捷,塔厉那个老贼老谋深算,却也不是个简单人物。此次安阳侯孤身一人追踪军械,其中必然惊险万分,并不一定得空能出来报信。他能留下……只有你认识的标记,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他说的确实在理,思茹也挑不出来哪里不对,到底心里还是隐隐不安。
“反正赤赤儿将军回王城还得一段时日,不如咱们先等一等,让斥候先去朔江对岸打探一下?看看安阳侯是否继续留下标记?”
“谨慎起见,可以再等一等。”
努巴尔手指拂过羊皮地图的一角,最后僵硬地停在王城下。
几个月前,当他返回西凉看到父亲冰冷的尸体那一刻,他就恨不能当场斩下塔厉的狗头,奈何他在朝中声望极高,若无确凿证据动他不得。
可如今,那老贼终于按捺不住了么?
那也好,年轻的西凉王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