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有对族长恭敬,吴廖可是见到那些武士对寒浞可是弯着腰的。
姮娥要来的地方离大殿距离并不是很远,但是地形偏僻。并不像其他东夷人一样将房子安置在树干上,姮娥的小木屋坐落在树根旁,而木屋旁处处都是开拓的土地,这里的土色并不像吴廖在外所见的土黄色,而是暗红色,里面散发着浓浓的灵气,富含着充沛的生命力。
而在这片暗红色的土壤中种植着许些形态各异的草药,这里的每一株草药的叶子都闪着莹莹的碧光。
看着吴廖盯着那片充满灵气的草药,姮娥有些自得的说,“种植这些草药的土壤可是息壤。”
息壤?息壤。吴廖脑海里飞速的闪过了这么一段讯息,息土不耗减,掘之益多,故以来填洪水。《山海经》曾录:禹以息壤堙洪水。其中《山海经·内经》记载:红水滔天,鲧窃帝之息壤以堙红水,不侍帝命,帝令祝融杀鲧于鱼渊。女鲧腹生禹,帝乃命禹率布土以定九州。
“是大禹用来治水的息壤吗?”吴廖急于求证着什么,脱口而出。
姮娥停下脚步,迅速的转过头,“你怎知道大禹治水之时所用土壤是息壤?这类秘史你是从何得知?”
吴廖没有说话,从姮娥的口中他已经验证出了这个消息的正确性。他的大脑在刚刚那一瞬像是忽然涌进了大海,许多他既熟悉又陌生的文字在他脑海里串联而过,夹杂着许多文字图片以及令他惊诧的内容。可是这些东西争先恐后涌进他的大脑之后像是被封存了起来。
吴廖能感受到自己想要再次开启这些东西很容易,但是必须要有一个钥匙才行。就像姮娥刚刚口里所说的息壤。
姮娥看着他许久,等吴廖给她一个回答。但看见吴廖一副沉思不已的模样,顿时有些恼怒,她抓住站在原地的吴廖的衣袖,将他拉进了木屋之中。
吴廖刚刚回神,踏进这个平平无奇的木屋内,外面所有的声音像被海绵吸收掉了一般,而且在外不足五十方米的空间在内居然拓展了十几倍之多。
见他还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姮娥有些恼了,“喂,我不管你是从哪得到的这些消息,但是出去了你可不能随便乱说,要不然伯音都保不了你。”
“伯音?”
“你手里的那铜鉴不是伯音给你铸造的吗?看上面的巫力流动,他给你铸造的时间也不久。既然伯音活着,那么大羿也就活着了。”
可是姮娥是如何得知巫力的流动的?吴廖刚刚这么一想,一片文字便像解封了一般,徐徐的在脑海中展开:乡立巫医,具百药,以备急哉——《周礼/大聚》。
这意思是巫医在某一方面是相通的吗?解答了自己的疑惑,吴廖这才回忆起伯音想要找姮娥的初衷——是她,亦或是大羿身上的诅咒。
可如今他已经在姮娥面前暴露了太多马脚,不能直接坦露身份被姮娥察觉,只好徐徐图之了。
脑中思路转了好几个弯,吴廖嘴上道,“祭祀和族长确实在几日前与我碰面。”
“那大羿和伯音现在在哪?”姮娥急匆匆问道。
“这我也不知,不过听伯音说大羿似乎身上似乎被息和祭祀下了诅咒。”真族长.大羿.吴廖睁着眼说瞎话。
“诅咒?”姮娥听闻有些焦急,随即便暗暗思索了起来,“息和的巫术诡秘莫测,如今大羿不在我面前,我也是束手无策啊!”
吴廖很想让面前的姮娥直接给他医治,但先不提他没有逃亡前的记忆,而且如今的他身份似乎很有问题。
他按捺住内心的焦急,决定先待在姮娥身边寻找医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