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展骁走后, 他比以前更加严肃了。
等候多时,看到秋静淞一进来易希便向她行礼, “殿下。”
“易大人不必多礼。”秋静淞虚托着伸手扶了一下, 她在解开身上的斗篷时无意间看到了桌上摊开的竹篓里整齐的摆着八枚红鸡蛋,不由得笑着问:“这是谁家有了弄璋之喜?”
易希等她坐下后, 在旁拱手回答:“是冯昭冯大人。”
秋静淞伸手,请他也坐下,“是了,之前在醅阳时,他就说过夫人即将生产的话。”
易希点了点头,又问:“来报喜的下人, 殿下可要看看?”
“请进来吧。”说罢,秋静淞转了转眼睛,起身道:“可否能借用一下大人的笔墨?”
“自然是可以的。”易希在把秋静淞带到桌边后, 便转身出去叫人。
冯府来报喜的奴才进来时, 秋静淞刚把墨磨好。
他不知情况,也不敢抬头,只管跪下叩拜道:“奴婢拜见十四皇子殿下。”
“嗯,你起来,等孤一下。”秋静淞卷起袖子, 左手执笔蘸墨,在金粒宣纸上挥毫而书,“你家主人最近可还好?”
奴婢回答:“与平日并无二样。”
“是吗?”秋静淞一笑, 不再发问。等要写的东西写完,她将纸张放到一边晾着,接过易希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
“辛苦你跑一趟,知道夫人和小公子平安无事,孤很开心。孤,也没什么好对你家主子说的,你就跟他说孤在清河过得很好罢。”
“是。”
秋静淞等墨迹干了后,便将其折好,放进信封中,递给冯家的奴仆,“你再把这封信交给他。”
“诺。”接过信,仆人就地又是一叩,“大人要奴婢传话说,希望殿下能够多多保重。”
“还有别的吗?”
“没有其他了。”
“那你便去吧。”
易希觉得冯昭和秋静淞这一句两句的传话,着实有意思。
他偏头看见秋静淞走到桌旁拿起了篮子里的红鸡蛋,便又坐下继续道:“冯大人在篮子里用了心思。”
秋静淞把还热着的鸡蛋放到鼻尖闻了闻,笑着将其靠在桌角上敲破,“他是怕我不肯吃罢?”
易希不语,他端坐着,直到秋静淞把鸡蛋吃完。
他给她封了一杯温水,“年节将至,殿下。”他唤了一声,见秋静淞抬头看他,便继续说:“殿下,清河是您的属地,所以,臣斗胆,想请殿下来主持祭年和来年的祭春仪式。”
祭年和祭春是民间最重要的两个祭祀,易希的这个请求,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但秋静淞却不肯去。她露多了面,并不是什么好事。
“孤这个样子,怕是不行的。”也是最近,秋静淞发现当初为了给父母建衣冠冢剪去的头发竟成了她抵挡外事的最佳借口。“今年的,就由易大人代劳吧。”
“这……”易希迟疑了,他本心是并不想僭越此事。
“无妨的。别人要说什么,你只管说是孤的意思。毕竟孤还小,您也是正儿八经的清河县父母官……”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易希看秋静淞坚持,只好叹了口气,“臣惭愧。”他看了秋静淞两眼,还是没忍住说:“臣虽然没来清河很久,但是听一直留在关衙的师爷说,最近城里来了许多生面孔,而且还在有意无意打探殿下的事。”
秋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