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昭点头,“昭私心是想,将两位殿下一路送去清河的。”
“是不是有你跟着我们会方便很多?”
“昭对沿路都十分的熟悉。”
如此这般,程婧曲膝一福,“有劳大人了。”
冯昭自不敢当,立马回礼。
他们这群人,是在天完全大亮之后启程的。
没多久,离巧带着钟一杳出现在小庙门前。
摸着脑门上的冰碴子,钟一杳痛痛快快的打了一个喷嚏。
“总算是走了。”
离巧点头,“那个护卫看起来不像是个善茬。”
钟一杳说:“巧姐儿,你是不是怕自己打不过他才躲的?”
“我怎么会打不过他?”离巧冷哼一声,拽着老头长长的胡子拉着他进门,“快去看看你那个破阵,他们看起来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看起来似乎是你想多了。”
“我怎么可能会想多?”钟一杳仰着头,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往里走,嘴上仍旧不停地嚷嚷,“巧姐儿,欸巧姐儿你轻点,我胡子都快要没啦!”
“没了就没了,你们中原人,不是不兴蓄须吗?”
“那是说的年轻人。老头子我七十多了,再脸面光洁,看起来着实不雅,不雅。”
兜兜绕绕的来到大殿,离巧把手一松,奔着墙角就去了,“钟老头,你的宝贝书都还在!”
“是吗?”钟一杳耳朵听着她说话,眨了眨眼,四下看了起来。
北水南火东木中土,虽说缺了一点金,但按照现场痕迹,他是没预想错的,问心大阵确实启动过。
那群人里,居然有能破了他问心大阵之人……钟一杳往前走了两步,心思瞬间活跃了起来。
“巧姐儿啊,你说刚才离开的那群人,是什么人啊?”
“我怎么知道?”离巧端起钟一杳的书,吹散故意撒在上面的毒粉,满意的点了点头,“钟老头,不管他们是谁,总还算老实,他们没有动你的东西。”
“嗯……是挺不错。”钟一杳转悠了一圈,突然瞥到了被秋静淞等人遗忘在地上的桃花枝。
老爷子的眼睛瞬间就移不开了。
“这是……”
他颤抖着双手,把被人踩坏的树枝拾了起来。
“枯木逢春,这是枯木逢春之术啊!”
听到钟一杳激动的声音,离巧皱着眉回头,走进后看着他居然对着一根树枝热泪盈眶,不由得不解,“老钟头,你怎么了?”
“桃枝,桃枝开花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我们蛮族巫术不也能做到吗?”
“这怎么可混为一提?”钟一杳捧着桃枝,浑身抖得不成样子,“枯木逢春,这是帝王之术啊!”
离巧张了张嘴,不敢置信,“你是说,刚才走的那伙人里,有你们赵国日后的王?”
“肯定不会错,如果是未来的王,那么破了我的问心大阵也就说得通了。”钟一杳说完,突然哈哈大笑,“严逍啊严逍,你怎么也想不到吧,你不仅没活过我,我还要让我徒弟去跟你徒弟教出来的崽子斗!”语罢,他站起来,大声对离巧道:“巧姐儿,快收拾东西,不快点我徒弟就跑啦。”
离巧翻了个白眼,只道钟老头是又疯了。
拉开车帘,秋静淞小声的打了一个喷嚏。
程婧急忙抬头,坐过来问:“皇兄,你着凉了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