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使不得的。天寒地冻,他们又受了伤,若是着了风寒,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冯昭觉得实在不妥,“不然就让昭……”
“没必要。”秋静淞看着冯昭说:“这是我家的事,我的护卫我自己管。”
冯昭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殿下,您也别忘了,昭现在是您的下臣。若是让主君在外受冻而昭却安坐于一隅的话,会天打雷劈的。”
秋静淞迟疑了,“有这么严重?”
“君是君,臣是臣。”冯昭说完一顿,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这样,殿下您还是回马车休息,昭就不与您同行了。昭连夜带一队人马先行赶去醅阳,寻到落脚处后找到大夫,准备妥当等殿下驾临。”
“你愿意为我做这些?”
“醅阳属商家,就算昭不拜殿下为主君,作为朋友,也是要尽一尽地主之谊的。”
他这话说得确实合情合理。
“那行。”秋静淞松了口,瞥到程婧已经把脑袋从马车里探出来后,他丢下一句话连忙跑了过去,“就照你说的这样办吧。”
看到秋静淞过来,程婧伸出手抓住她说:“皇兄,婧儿不要跟你分开。”
看来刚才他们的对话她是听到了。
秋静淞握住她的手坐到车辕上,“你放心,我不会跟你分开的。”
感受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程婧连忙把她往车里拉,“皇兄,快进来。”
秋静淞对这个小丫头是真的没有办法。
等坐好后,程婧问她,“皇兄,你知道刚才的虎威军是哪位皇兄派来的吗?”
秋静淞挑了挑眉,“这我哪里知道?”
程婧“啊”了一声,“那你刚才还跟那个虎威军那么说?”
秋静淞想着一笑,“我故意那么说的。”
“为什么?”
“虽然我们不知道具体是谁派来的追兵,但总归逃不过那几位哥哥。若这次的虎威军是一开始就想对我们下手的人,那也就罢了,若不是……”
“不是会怎样?”
“如果你是那个人,你听到我说的那句话会有什么想法?”
程婧仔细一想,恍然大悟,“我会觉得皇兄离宫之事肯定有猫腻。”
秋静淞点头,给她仔细分析,“十四皇子一朝被贬,负罪离宫,圣上给出来的说法却模棱两口,显然是不能足以服众的。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未必是你的朋友,而会是你的敌人。你皇兄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被赶出宫廷,已经醒事的兄弟们心里肯定会有另外一本账。反正这件事是木板上钉钉的事,改也改不了。如今我给了他们一个理由,给了他一个莫须有的把柄,以皇室爱多疑的性格,他们不会不信。到时候,你说是一个被处以流刑的兄弟威胁大,还是处于京中,有荣有宠的兄弟威胁大?”
程婧的双眼亮晶晶的,“然后他们就会放弃追杀我们,然后反过来为这个打起来吗?”
“不过狗咬狗罢了。”按照在家中时父亲的说法,这些个皇子无一有大才之人。秋静淞也不怕他们不信。
程婧有些不敢置信,“他们真的会那样吗?皇兄,这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啊。”
“俗话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你可莫小瞧了人这张嘴的力量。”秋静淞认真的教导她,“你道为何从古至今朝堂中文人的地位多比武人高?文人那张嘴,上下嘴皮子一碰,一个人一生可能都会毁了。就算没做过学问,乡间邻里处事之间,说出来的话也能害到人。”
程婧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