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一较高下!”钟一杳哪里不懂崔文墨的心思,“你明明是想让他们俩自相残杀!”
“师叔何必生气?”崔文墨摇了摇头,平静温和的说:“你我身为桃笑门弟子,就算辈分高低不同,总归还是要战一战分出个高低来的。”
“你……你以为赢了我你就能做门主?别妄想了,你那两个师弟可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赢了师叔之后,我自然会去一一找他们。”
“你放屁,你想得美!”
“那我刚才提出的建议师叔觉得如何?”
“不如何。”回答崔文墨这个问题的,是秋静淞。
钟一杳惊讶的回头,喜出望外,“徒弟,你没事了!”
崔文墨在第一时间皱起了眉,“徒弟?”
钟一杳仰头一笑,嘚瑟道:“你想不到吧,你看上的肉,现在已经进了我的锅了。”
秋静淞捂着肋骨处咳了两声,一边十分无力的滑下马车一边配合钟一杳说:“实在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崔文墨微微摇了摇头,有些不明白,“他这样的人,你怎么会拜他为师?”
秋静淞只觉得好笑,“形势逼人,如你二人所说,孤不过是块砧板上的肉,总归是要被锅烹的。若真要在你二人之中选,那孤宁愿选他。”
崔文墨展颜,眼神中有欣赏之意,“你对形势看得很清楚。”
“不过是孤无能,有什么看不清楚的?”秋静淞自嘲一笑,说完,她挪到程婧身边轻轻的推了推她,“婧儿,婧儿……”
崔文墨看着她担心的神色眯了眯眼,道:“你既然看得清楚,那你也应该知道,若你肯拜我为师,我自然会为你妹妹解毒。”
“受不起先生厚爱。”秋静淞拧眉,咳了一声继续说:“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一个人也不可能有两个师父。看得清楚是一回事,为人的气节又是另外一回事。孤也不是什么人都会跪的。若此时真弃了师门,违背诺言是小,三姓家奴事大。”
唐玉冷哼一声,上前半步道:“小兔崽子,你不要不知好歹。”
秋静淞看着她,笑了,“孤这么不听话,玉姑娘是不是也想吃孤了?”
唐玉一噎,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冷哼一声:“……牙尖嘴利。”
秋静淞微微一笑,“好说。”
崔文墨接过她的话道:“我是真心为你而来。”
秋静淞摇了摇头,“你闹出的动静太大,孤只希望你能快点走。”
“我走不走,决定权在你身上。”崔文墨还是有些不甘心的。他看着自己带来的琴,弹了一下,“我这次来,其实给你带了一件礼物。”
“什么礼物?”
“是一首曲子。”
钟一杳猜到了什么,连忙回头出生阻止,“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的,徒弟你不要理他!”
秋静淞只当做没有听到他的话,她看着崔文墨继续道:“孤听完你的曲子,你就会放了我们?”
崔文墨点头,“我还会给你妹妹解毒。”
“那好。”靠着马车,秋静淞咬牙跪坐,挺直腰背十分坚决的道:“你弹吧,孤听着。”
崔文墨拿出一颗药丸交给唐玉,“你先把这个吃了。”
秋静淞看着他,皱紧了眉。
崔文墨朝她笑了一下,“你放心,不是□□。吃了它,你也能稍微有点力气。”
漂浮在半空中的程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