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赫敏认真听完,皱起眉头,“你怀疑有什么力量在伏地魔背后。不过哈利,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先解决一个问题——控制与否,那个人到底是以什么手段把伏地魔救活的。”
“我这几天听说了太多他已经死了的传闻,”芙蕾雅抬头,“邓布利多教授也是这样和我说的,但你们确定他真的死了吗?”
“伏地魔制作的所有魂器都已经消亡,”哈利说,“包括他无意识间散落在我额头的这一片,在最后之战我杀死了他的主魂。”
“他死了。”赫敏一锤定音,“黑魔标记从食死徒的手臂上完全淡去,直到几个月前,它才又重新回到人们的视线中。”
“也许是复活石,”哈利说,“但复活石带回来的死者都不是他们本身,又怎么能使黑魔标记重新出现,我想不明白。邓布利多把复活石交给我,在最后之战前我在树林里看见了我的父母,但那离死而复生差得太远。”
戴安娜正端起茶杯喝茶,闻言不由得一顿。
“不是复活石。”她简洁地说,“即使我是个麻瓜,但在生命魔法上没有几个巫师比我见得更多——魔法不能超越死亡。”
他们陷入了沉默。
一时间只剩茶水烧开的咕嘟声。
“也许是某些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赫敏犹豫地说,“也许是个血缘魔法,是个继承性的咒语,不是伏地魔本人?”
她越说越快,最后挥动魔杖,十几本书从四面八方飞了下来,
“不错的猜想,敏恩。”哈利说,“但我已探查过许多地方,都没有新的斯莱特林血脉出现,在过去的几年里也没有听说过类似的见闻。最重要的是,上周在威森加摩的授权下,有三个食死徒被使用了吐真剂。他们赌咒发誓说那就是伏地魔本人,尽管他不一样了。”
“什么叫不一样了?”芙蕾雅插嘴道。
赫敏的脸皱成一团。“你没见过伏地魔,他的长相......有点不太符合正常人的审美观。随着灵魂不断被分割,他最后变成了蛇脸,算是毁容了。”
“所以他和过去一样英俊了?”戴安娜挑眉。
“重来一次,也许是为自己当年毁掉了吸引年轻食死徒的本钱而后悔吧。”赫敏开了个玩笑。
“你们说杀死了他全部的灵魂,如果从死亡中归来,那么他被带回的时候变成原来的样子也不是无法解释。”芙蕾雅转念说。
“灵魂魔法的复杂性超出我们的想象,”赫敏正色道,“灵魂的分割几乎是不可逆的,更何况当年我们消灭魂片使所采取的手段诸如厉火咒,蛇怪的毒牙,格兰芬多的宝剑,都将它们从世上彻底抹去,我看不出有什么可能性它们会在虚无中重组。”
又是一阵沉默。
“也许......”芙蕾雅说,“你们有没有想过,也许是这一回他的脸根本没有被毁过呢?”
哈利坐直了身体。
“这是什么意思?”
“也许我们走错了方向,”芙蕾雅进一步解释道,“也许我们太专注于思考什么力量能使死者复生。假如幕后之人使用了其他的手段,而死者复生只是附带的效果呢?”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赫敏忽然叫道。
书架上的书像雨点一样落下。
“什么?”哈利问道。
“时间。”芙蕾雅说,“如果他不是变回了过去的样子,如果他就是过去呢。”
“时间转换器早已在数年前全部损毁了,这说不通。”哈利悚然一惊。
“世上不是只有时间转换器能回到过去的时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