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一说,汪父买这个歌妓且去了一二百银子,难怪汪陈氏要气得跳出来。
那头的骂声是越来越大,汪蔚实在受不了,站起来跺脚道:“爹!娘!你们可消停些吧!现如今是管那姨娘的事吗!”
汪父被骂得狗血淋头,一时也没反应过来,“那,那如何!”
“啊呀!”汪蔚满脸的恨铁不成钢,怒道,“如今闹到这个样子!妹妹怕是要被送回来了!”
汪陈氏立刻尖叫一声:“什么!”
“不可能!”汪父与那大公子同时叫起来。
汪蔚冷笑一声:“怎么不可能。你瞧那荣国府出事,贾元春当天就送回来了。陛下别人不问,偏只问了我们与那几家。你们看看,哪家不是有女儿妹妹在宫里等着参选的。”
当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众人惊叹原来是在此处。
汪蔚道:“我们家也不过近年才得的爵位,少不得有些人盯着。如若再有姑娘进宫,必是招人眼热。父亲若是平日谨慎些也好,偏这个时候被人拿了把柄。谁会放过这机会,不来踩一脚?”
儿子说的有理,汪陈氏立刻指着丈夫的鼻子怒骂他毁了女儿的前程。
“不,不会吧,”汪父还觉得不可能,犹自嘀咕着。
汪蔚只道父亲是被美色迷了眼,没有了平日的决断,肃声道:“父亲好容易立了功,手里有个一千五的兵,也算是一股小力。这些年我们家又盯着几个皇子有自己的商议。我们只当自个儿已经小心,只是连番动作早就被人看在眼里了。
父亲不妨好好猜一猜,到底是太子那边胡乱咬人,还是肃王那边有人忌惮父亲功劳怕占了自个儿的位置拖你出来,又或是献王浑水摸鱼警告来了!”
一番话说的汪家的当家人一脑门浑水,完全没有一个头绪。汪蔚暗恨,父亲带兵或者有些本事,可遇到朝堂上的事情就两眼一抹黑,难怪两头都碰不得好。
汪父想破了头也没个头绪,只好看着儿子,“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汪蔚头疼地不行,揉着额角,“把那……姨娘送回去!父亲上折子请罪,莫要再外往处去了,这几日只管在家中反省罢。”
如今的确是没有其他法子,汪蔚想了半日,无奈道:“我明日找人探探消息罢。”
汪陈氏眼泪直掉,眼皮子肿成了一块儿,拉着儿子的袖子问:“那你妹妹……”
汪蔚叹着气,“等妹妹回来,母亲给她找个好人家吧。”
说罢,正欲抬脚离开,却听得背后大哥还在喃喃:“那银子真的要不回来了?”
气得汪蔚脚底一滑,差点从台阶上滚下去。
第二日一早,汪蔚便急急去了振安坊。
被迎进门后,足足等了快两刻钟才看到闻颐书姗姗来迟。他似是依旧困倦,眼角都渗着绯红,一股子慵懒夭情。
“汪兄来了,”闻颐书对着他笑笑,坐到一边去。刚抬起杯子抿了口茶水,对旁边的下人道,“刚做的红豆奶皮酥还有没有?”
只听说有,就叫拿一碟子上来,然后歉意地对汪蔚笑了笑,“昨晚上闹得太晚,方起来,肚中空空。”
汪蔚勉强笑道:“无妨,闻兄慢来。”
只等点心端上来,闻颐书斯里慢条地吃,看得汪蔚一阵阵着急,终于忍不住一步走到闻颐书面前抱拳行礼,“敢问闻兄能否提点小弟一二,告知小弟两位殿下的意思,好叫我汪家解了这燃眉之急。”
闻颐书笑笑,“汪兄这说的什么话,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