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母亲一样啊。”芬德莱将手放在她的头上,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瞪大眼睛说道:“等等,从这种角度来看……罗曼医生岂不是爸爸?”
“……不不不,我和加拉哈德还差着年份呢。”罗曼医生下意识地就要和加拉哈德撇清关系,却没想起否认父亲这个称呼,而玛修则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眼角还闪着些许泪光,表情却已变了个模样,“这种不可靠的程度,确实很有‘父亲’的风范呢。”
“……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啊,一定是在损我吧,怎么听都是损我啊!”
“是在夸你啊!”芬德莱也笑了起来,“对吧,玛修。”
“是的,正如前辈所说……不过没想到的是,医生现在竟连是不是夸奖都分不清了呢。”玛修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正所谓和什么人在一起就学什么样,发现“闺女”有朝坏孩子方向渐行渐远的趋势,罗曼医生倒在地上泪眼汪汪。
芬德莱索性坐到他的旁边,拍了拍地板让玛修跟过来,几个人突然舍弃了椅子围坐在地上,高贵(洁癖)的肯尼斯大人低头撇了他们一眼,双手环胸纹丝不动。
“好了好了,前情提要到此结束,接下来要进入正题了!”芬德莱对此毫无评价,但罗曼医生却觉得脑袋顶上毛毛冷冷的,他想要抬头,却觉得正上方气压滚滚,但毕竟已经错过了起身的时机,便只能硬着头皮试图挽回。
“虽说我们都是自己人啦,但……嗯,毕竟要说决定命运的大事,就算是形式上……我们是不是也该严肃正式一点呢?”
“既然是自己人还搞什么形式主义?随意、随意……”芬德莱无情残忍地表示拒绝。
“啊——啊——这话说得好有道理,让我完全无法反驳啊——”罗曼医生抱住头嚷嚷,却又觉得哪里不对,有些疑惑地说道:“差点被你带跑了,明明有很多反驳方法啊,比如:‘就算是自己人,必要时也得认真对待’,这和东方那句熟语‘亲兄弟明算账’很相似吧……”
“罗玛尼·阿其曼,我可没空听你没完没了的说单口相声。”肯尼斯不轻不重地用手杖敲了敲地面,然后就见罗曼医生像被电到了似的,“嗖”地一下腰背笔直,“对!时间紧迫,我们开始吧!”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金灿灿的物体,虽然和众口相传的形状不太一样,但在场之人都很清楚,这就是不久之前,从女王梅芙手上夺来的圣杯。
“这是我们第一个正式入手的圣杯,虽然很想拿去解析,但芬德莱却提出了崭新的方案。基于这点,我们昨天进行了严肃的讨论,最后在可行性上……”
“很抱歉我打断一下……”不等罗曼医生说完,玛修便举起右手,“请恕我拒绝。”
“咦咦咦——我还没说完你就知道是什么了吗?”罗曼医生惊讶地说道:“虽然有前面的铺垫是很容易做出猜测啦,但你真的不继续听一听吗?我一开始也不怎么赞同,但后来觉也不是……”
玛修站了起来,她的表情平静却也坚定,“就算是我也非常清楚,圣杯的存在是多么宝贵,甚至很可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起到决定胜负的作用。虽然我很感谢各位这么为我着想,但我并不认为自己有使用这贵重之物的价值。”
少女认认真真地看向自己的御主,仿佛不会被任何话语打动一般,已经到了固执的程度,“虽然被设定了生命的终点,但我与其他人并没什么不同,只是多一些、少一些罢了。我的一生已经足够幸福,这‘决定终始之物(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