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汾听着他的对话,感觉这人没救了。
宁静安两人格间相见恨晚, 聊着聊着决定不治了,就这样挺好。俩人一拍即合, 跟魏凯提出中断治疗的请求。
一般情况, 精神病人都不觉得自己需要接受治疗,所以他们的意愿只是作为参考, 酌情调整治疗计划。宁静安的中断治疗原因肯定不属于可以被参考的范围内,但也不知道他怎么跟父母沟通的,宁静安的母亲也决定不在给儿子治疗。
“大夫,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让他出院吧!”宁静安的母亲找到魏凯,请求道。
治疗已经初见成效,就差临门一脚, 此刻结束太不理智, 魏凯仔细地给她分析了治疗的利弊,以及放任宁静安人格分裂可能导致的后果。
“你看啊, 大夫,”宁静安母亲完全把魏凯的警告当成了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现在这样,我岂不是有2个儿子啦!还带了个孙子呢!”
魏凯愣住,摸不到这位母亲的逻辑在哪。
“多好啊, 凭空多一个儿子。”母亲兴致勃勃,“多个儿子,却没多张嘴,这好事做梦也想要啊!不治了。”
魏凯劝不动,也只能尊重病人家属意见,给宁静安办了出院手续,并叮嘱他来定期来医院检查。
“好的好的。”母亲一口答应,美滋滋地拉着自家儿子离开了三院,并再也没回来过。
晚上齐汾秉烛夜读,把所有患者的病历和访谈录入电脑,总结完惊喜的发现抛去奇奇怪怪的种族之外,能用的竟有16份,实在出人意料。
虽然样本量仍然过小,投国际期刊差的太远,不过他专业对毕业论文要求不高,完成毕业答辩和毕业课题就行,好好写的话还能投个国内期刊发表。
从现在开始写,时间有点紧,但也来得及。齐汾把内容整理好,一项一项数据进行分析。
齐汾给自己准备了杯咖啡,准备熬夜奋斗。时间还不算太晚,困意没有来,倒是先来了只巨大的蚊子,在齐汾身边嗡嗡嗡嗡地打扰他。
“姜牧。”齐汾扭头瞪着“蚊子”。
姜牧殷勤地凑过来,“有什么吩咐?想吃夜宵吗?还是需要冲咖啡?”
齐汾继续瞪着他:“我在写论文。”
“嗯。”姜牧扫了眼电脑屏幕,“好好写,加油。”
齐汾再次强调一遍:“我在写论文,关乎毕业。”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姜牧询问。
“所以,”齐汾面无表情,“你为什么要把我的椅子撤掉。”
两分钟前,正在齐汾与各种数据图表奋斗的时候,姜牧跑过来,把他的椅子往后拉,然后把自己垫在了他的身下。
“我怕椅子硬。”姜牧毫不脸红的胡说八道。
齐汾坐在他腿上,肩窝处还垫着一只大脑袋,一双手在身上四处乱摸,搞得他无心工作,数据连续录错两次。
感受到齐汾谴责的眼神,姜牧委屈地说:“你不睡觉,我寂寞。”
齐汾:“……”这家伙撒娇技能越来越熟练了!
“你继续写,”姜牧贴在齐汾后背上,越过他看电脑屏幕,“我不打扰你。”
齐汾脸皮不如他厚,甘拜下风,扭回头继续总结分析数据。
姜牧确实不干预他工作,被批评后也不乱摸了,静静地抱着齐汾。
齐汾渐渐习惯了这个姿势,最后全身心投入工作,都忘了身后还有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