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的手被电的又痛又麻,但他好歹还有一只手,所以干脆换了一只手握剑,重又攻了上来。
可惜,换一只手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就在张良举剑要砍的时候,一声浅浅的咳嗽声吸走了张良所有的注意——伏念,被西门吹雪一剑穿胸了。
张良登时瞪大了眼睛。
这是西门吹雪之前和黛玉商量过的,若是让嬴政放着儒家直到对他们的势大彻底不满而爆发、全部问罪连坐,不若这时先让伏念受点苦,一剑给他个看上去重实则不怎么要紧的伤,这样一来,一是在短期内儒家就会安分不少,另一个是其他诸子百家看这个情形也能风声鹤唳,老实一段时间。
一缕缕鲜红的血丝眼看着就要顺着伏念的胸腔滴在西门吹雪的剑身上,西门吹雪皱了皱眉毛,“噗”地一声拔出了剑,顿时,伏念胸口的血水再也抑制不住的喷涌出来,如黑夜里猩红色的烟花,映亮了整片天空——只不过,这片天空是惨白的。
与此同时,伏念再也撑不住了,眼睛一翻,便仰面倒了下去,跌入尘埃的一刹那,他的手里还紧紧攥着他的太阿剑。
站在看台上的阴阳家和道家天宗的人都默了,一个个望向伏念的眼神具是极为复杂的,但是,这复杂的眼神中唯独没有幸灾乐祸——谁知道,下面那一个,会不会是他们呢?
嬴政要拿他们开刀,仅仅只派了一位他们闻所未闻的“皇太后”就把儒家弄得这样狼狈与焦头烂额,若是派了其他他们不知道的人,那他们是不是连蹦跶的力气都省了?
一时之间,阴阳家、道家天宗以及儒家弟子们均都不说话了,气氛变得异常沉静。
这个时候,张良已经快步跑到伏念身边,赶忙呼喝着颜路和几名弟子过来帮大师兄伏念止血,向来笃定的张良难得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就连额上都冒出了在儒家看来极为不雅观的汗渍。
张良很后悔,但和后悔成正比的,是他对秦王室的怨恨以及对西门吹雪的怨愤。
你们凭什么这样对待我们?
虽然他也明白这比剑中有流血事件和生死存亡发生都极为正常,可当师兄伏念倒下的时候,张良的大脑里一片空白,他一向骄傲的大脑死机了,满心只有一行字:
杀了那个叫西门吹雪的人!
可惜,他的能力做不到,在他从西门吹雪身边经过时,他感受到那个男人冷冽的剑意时便知道了,不但他杀不了他,他甚至连给他一剑都办不成。
这种无力感,在看见伏念嘴里不断吐出血花时被无限放大了,向来自制的张良居然红了眼眶,张张嘴,最后只说了句:“师兄,你没事,一会儿就止住血了,你不要担心!”
伏念看着他,最后摇了摇头,他满喉咙都是血,但他自身能感觉到受伤不重,这西门吹雪顺着他肺的边缘捅了进去,所以他这伤口看着吓人,其实养一段时间就好,他的五脏完好无损,想来,西门吹雪也只不过是为了完成某人的任务,才这么做的。
看来,儒家确实碍着那位的眼了,现在这一剑,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
伏念被几个弟子抬上担架时,望着天空的白云这样想着。
这一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黛玉已经得到了她想得到的结果,而百家们经过此事肯定会风声鹤唳一段时间,最起码能夹起尾巴来做事了。
可惜,她的脚步是不会停的,儒家告一段落了,下一个该搞谁呢?
黛玉拖着下巴在这些人中瞅了瞅,嘴角多了一丝笑容。
“云中君,你在看什么?这图纸不都给你了?皇上让你造船你造的如何了?”星魂在经历了被当众羞辱、被拍卖和被屈辱的赎回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