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没有。|
贾珠大概是气急攻心,现在脑子都有点乱。苏卉在心里不厚道地哈哈哈一回,就开口劝解,“你母亲许是气着了, 口不择言。凭她一个内宅妇人,又不大识字, 眼里心里都是她那一亩三分地的利益得失, 上哪里找人谋害你堂弟?若说是毁了你堂弟的前程,谁给她找门路?你舅舅你姨夫你姑父哪个会受你母亲摆布?”
贾珠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他是真被他母亲说那番话的时候信誓旦旦且理所当然的模样吓着了也气着了!
母亲缘何底气这么足?说夺爵位就夺爵位,说为难琏哥儿就为难琏哥儿?
贾珠怎么能不发散一下思维:弟妹王熙凤尚且能胆大心黑,母亲……她也是王家的女儿啊,那她这些年又做了什么?
他必须得好好查查了,但是一旦查出了什么……怎么收场?贾珠正是为这个真心头疼。
面对先生, 他真把自己的担忧一口气都说了出来。
苏卉暗道:原来发愁这个呢。
是时候上一碗鸡汤了,苏卉正色道, “宁荣两府都算在内,你这一辈里你瞧着谁能撑起门楣?”
贾珍其实底子不错, 但品行却有大问题。他踏上仕途必会给宁荣两府招闯下巨大的祸事。幸好, 他现在想做高官为大将都没戏, 基层将官的位子他又绝对看不上,就是俗话说的眼高手低。
在贾代化贾代善兄弟死后,宁荣国府居然熬不过一代, 也是因为他们兄弟的下一代与下下一代压根没有成器的且能活的久些的。
想想自己那几个堂兄弟们,贾珠犹豫了一下:就冲珍大哥哥那个脾气,他也不成!
于是他轻声道:“我就厚颜说上一句只有我了。先生就是想听这个吧?”
苏卉依旧笑眯眯道:“对啊。你既然要支撑门楣,以后烦心事儿还不多了去了。说句难听些的,你母亲和你弟妹就算可这劲儿地搅风搅雨又能弄出什么风波来?你哪里不能给她们收场,只怕你是担心手段强硬些以后难相处,终究……你心里就是忧虑,却不至于真地担惊受怕。”
贾珠听了,干笑一声:被戳中心事,他也只好先微笑了。
苏卉继续道:“可你伯父你父亲以及你珍大哥哥一个想不开,惹来了祸事,这祸事绝不是你母亲和你弟妹能折腾得出来的,到那个时候你怎么办?”
贾珠默然。
贾珠不说话,苏卉登时又是一碗鸡汤灌过去,“横竖以后你闲不得,如今练练手有什么不好?再说,若不是你伯父父亲他们不像样,你家的长辈如何能请我来提醒你?”
一听这话,贾珠表情骤变,他起身拜谢,“谢过先生提点。”
提一提他去了的长辈,激励作用杠杠的。苏卉又道:“不要谢我,我的谢礼归你的长辈管,你只要别让那几位老人家失望便是,记得多照应些你的弟妹。”
贾珠笑着颔首,“这是自然。”他心里清楚得很:弟妹的婚事全指望父母,只怕不会太满意。
“另外,你要是下了决心,顺便查查你家里的家生子们。你祖父不在了,但你家的老仆却还逞着宰相门前七品官的威风。现在许是没什么,但你中了进士,这些若不早早收拾了,不用迟早就都成了把柄。”
贾珠颇有担当,又被苏卉这样激励了一回,便下定决心再不给母亲“任意施为”的机会。同时,先生既然特地提醒,等他从梦中醒来自然不会“无动于衷”。
不说别的,虽然忠顺王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