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翎以为清懿喝够了，正要上前替清懿收拾残局，看到清懿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
雀翎微怔的时候，清懿举着匕首，在自己的胳膊上深深地划了一道。
雀翎立刻推开门，冲上前去，叫着清懿的名字：“清懿！”
清懿扭头看着雀翎，第一眼模糊不清，还以为是那令她朝思暮想的人回来了。她呆呆地看着雀翎，一言不发。
雀翎掰着清懿的胳膊，看到了清懿胳膊上的伤疤。
清懿刚才只在胳膊上划了一道，但在其上，却是积压了许久的伤疤，新旧交错，那么多道伤疤汇聚成了两个字——“雅歌”。
幼年的时候，雅歌与清懿有一次话不投机打开了架，雅歌将清懿的手臂咬得血流不止。幸好最后没有留下伤疤。
但现在，那块地方留下伤疤了。
雀翎不说话，默默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给清懿包扎伤口。
雀翎突然想了起来。
一年了。
今日，是雅歌的忌日。
+
日子悠长而过。
第二年，又到了这个时候，清懿还是在喝酒，还是在喝醉生梦死。雀翎十分怀疑清懿将整个魔界地下市场的醉生梦死都买回来了。
试想如果有一天在魔界买不到醉生梦死，清懿一定会疯掉的。
雀翎给清懿收拾残局，问道：“这醉生梦死就这么好喝吗？”
清懿点头，将酒坛举到雀翎的面前：“是呀。你要不要喝？”
雀翎上前，闻着那醉人的酒味，最后却将酒坛子推开了。
我喝醉了，你怎么办？
+
第三年。
第四年。
直到第五年。
清懿终于受不了了。
她不喝酒了，她厌倦了这样的自己了！
如果清懿还是没有行动，雀翎也要疯了。
清懿胳膊上陈年的伤疤已经深刻到了入骨。再刻下去，胳膊就废了。
刺心，刺骨。
刻骨铭心。
+
趁着夜色，清懿准备离开魔界。
她走到大孔雀殿的门口，看到了雀翎在那里站着。
雀翎转身，看向清懿：“你要去哪里？”
“……”清懿愣了一下，却道，“你在家待着。”
说着，清懿饶过雀翎准备离开。
雀翎立刻坐在地上，抱住了清懿的大腿，眼泪直接流了出来：
“你终于还是不要我了吗？”
“……”
“既然这样，当初你直接让我死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我跟你走？为什么把我带到魔界？”
“……”
“你把我带到魔界，你也不是每天都跟我说话，把我扔到师父那里，你就去喝酒了！”
“……”
“师父是很好，可是师父不是你啊！天底下只有一个清懿！”
“……”
“你养我是不是只想着养儿防老，叫我长大了给你买酒喝？教我文是为了让我赚钱买酒，教我武是为了让我给你抢酒喝？”
“……”
#你话真多#
#你脑洞真大#
#抱大腿是你的爱好吗#
清懿无奈，只好告知实情：“我要去地府，十八层地狱。”
雀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