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打起精神,但是不管怎么进行自我暗示也仍然阻止不了意识滑向无尽深渊,于是在昏迷的前一刻,她突然明白了,这大概是剧情设定,是身为玩家的她无法改变的情况。
为什么不多留给她哪怕一分钟让她看看系统任务呢?!
……
褚言是被杂乱的呵斥声吵醒的,醒来之后头疼欲裂,整个脑袋像是要炸了一样嗡嗡直响,外界声音忽远忽近十分嘈杂,好半天她才听清一句话。
“tmd这么臭你让大人怎么审案?!还不快去打两桶水来冲一冲!!”
说话的是个公鸭嗓,每个字都像掺了玻璃渣一样硌的人耳朵疼,不过也正也亏得如此,才让褚言在自身状况不佳的时候听到他说的内容。
接着,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被人扯着双腿拖行,后背也不知道是不是磨破了,木木的没有什么知觉。
眼皮很沉睁不开,浑身依旧没什么力气,但好歹耳朵鼻子还在照常工作。
周围除了嘈杂到听不清内容的说话声之外并没有其他杂音,这些说话声很敞亮,不像在牢房那样逼仄的空间里,再加上鼻子闻到的新鲜空气……
她这是离开牢房了?
刚得出这个结论,拖她的人停了下来,抓着她脚的手一松,两脚就这么带着镣铐砸在地上,脚跟传来剧痛,可能骨裂了。
被这痛感一激,褚言终于有了些力气睁开眼睛,但也仅仅睁开了一条缝,加上有凌乱的头发遮挡,在场的人都没发现原来她已经醒了。
费劲的让双眼聚焦,等她终于能看清周围环境时,她看到有人用扁担担了两桶水过来。
“秋哥,直接冲?”
“怎么的,你还想给他脱衣服啊?行啊,只要你不嫌脏手。”
问话的人默了两秒,干笑两声,端起水桶直接往地上躺着的那个人胯部一冲!
“!!!!!”
褚言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之前因为没能好好查看自身情况所以并不清楚这个角色的性别,可她现在确定她扮演的是个男人了,那种重点部位受到直接冲击的感觉实在太酸爽,足以给她留下心理阴影。
当她看到那人又举起第二桶时,整个人下意识的给出了生理性反应——浑身一抽,然后拼了老命翻了个身,把命根子护在了身下。
第二桶水冲在了他屁股上。
一股黏糊糊的感觉从裆部传来,就好像那里揣了一大块浆糊。
冲水的人把桶放下发出咣当一声。
“哎呀wc全tm是屎啊这tm两桶水哪够?!”
褚言:“……”
人!生!噩!梦!
她一定要找机会认识认识这个单元的策划,深入的了解一下他或者她是不是对生活有什么不满,以至于采取这样的方式报复社会,如果可以的话,她想报复回来,加倍的那种。
褚言趴在地上问候单元策划,一旁的公鸭嗓“秋哥”又说话了。
“再去打水来冲,那个谁,过来给他扒光了!”
“啊?哦……哦……那个,秋哥,铐子解不解开?”
“不解开怎么扒?”
“可是他……”
“裤裆里都堆上屎了你还当他是风光无限的武状元呢?放心,他跑不了,赶紧给我扒,大人还在堂上等着呢,耽误了时间谁担待得起?”
“是!”
双手双脚的镣铐被解开,原本就淡薄的破烂衣裳也被三两下扯掉,负责扒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