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正在院子里侍弄花草, 看见王珩来,很是吃惊:“阿珩?你上次不是说要准备你阿姐的成亲事宜,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这了。”
王珩行了一礼, 面露忧愁, 解释道:“师母,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我阿姐之事,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可在。”
苏夫人见王珩脸上神色, 立即放下手中之物,对他道:“在,他这会正在书房,你和我过来。”
“多谢师母。”
王珩和苏夫人找到苏镜时, 他正在作画,王珩外面等待, 苏夫人进了屋。
将最后几笔完成, 苏镜刚一撂笔,苏夫人便开口:“阿珩来了,我看他面有急色,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和你商量, 你快去看看。”
“奥?”苏镜诧异, 别看他收的这位关门弟子年纪小,却是个沉稳的,自从拜师后他还没见过小弟子有着急的时候, 看来此回事情不小。
“我去看看,你准备点东西,现在天色不早了,等会儿留阿珩吃个饭。”
苏夫人点头,“好。一会儿阿珩要是有什么事,你能帮就帮,他毕竟是你收的最后一位弟子。”
苏夫人怕自家老头子到时犯了倔,提醒地说。
“我自有分寸。”说了这句,苏镜便去见王珩。
苏夫人摇摇头,看他离去,便想着先为两人准备点儿糕点。
王珩见了苏镜,什么都没说,首先向他跪了下去。
苏镜挑眉,将人扶起,面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你这是在做什么,也不过节过年的,怎的行如此大礼?”
“弟子有愧于师傅。”王珩没起,低头道。
苏镜摸着他的心爱的胡子,问:“你是作奸犯科了,还是做了有辱师门的事?”
“没有,这些事情弟子绝不会做。”王珩摇头,赶紧回答。
“既然如此,你跪什么跪!起来,我苏镜没有软骨头的弟子!”苏镜声音里充满严厉,“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珩不敢再惹苏镜,起身将王玫的事情一一道来,最后说:“弟子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来找师傅您。
师傅为官几十载,知道的肯定比弟子多,所以弟子想问问您,这件事到底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有些话王珩没有说出口,就是王玫的事情如果有转圜的余地,少不了苏镜出手。
田县尊办不到的事,不代表苏镜办不到,虽然苏镜现在已经辞官,但他在朝廷的人脉还在,只要他答应救王玫,王玫就有很大的机率逃脱。
王珩知道他卑鄙,利用了苏镜,但此时此刻,为了王玫,他不得不如此,也不能不做。
苏镜人老成精,哪里不知道王珩的未尽之言,也明白他刚见面就下跪的缘由。他觉得有些好笑,这位小弟子居然算计到他的头上,他有多久没被人这样算计了?
不过看在他一心为家人的份上,他老人家就大人有大量,先原谅他一次。哼,反正以后时间还很长,他会让他知道算计师傅的下场。
“听你这样说,我倒是明白了。”苏镜道:“但是,你求错了人。你师傅我虽然在官场上有几分薄面,可是在选妃一事上却无能为力。”
王珩眼中的光亮瞬时黯淡下来:“就连师傅也没有办法吗。”难道他阿姐真的逃脱不了入宫的命运?
苏镜瞪了王珩一眼,“听我把话说完。”
王珩立即打起精神,双眼发亮地看着苏镜。
苏镜继续道:“我虽然没办法,不代表别人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