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斐说的简单,但王珩哪里不知道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布政使哪里会凑巧知道他要进京,指不定是花斐求上了门。
不过,这些王珩都没有挑明,花斐的所作所为,他记在了心里。现在他们确实赶时间,如果能搭上官船,速度上会快上一倍,直达帝都。
但话说回来,布政使居然帮了花斐,是不是说明他对花斐这个未来女婿非常满意?王珩难得有了好奇心,“表哥,你和元家的事怎么样了?”
花斐撇了王珩一眼,才道:“布政使大人很好,元夫人也很温和。”
“上次只听舅母说给你定了元家小姐,不知道是哪位小姐?”王珩问道,他不希望是元家的什么庶女,不是他歧视庶女,只是这个时代,庶女所受的教育与嫡女完全不同。
王珩由衷地希望花斐有一个美满的婚姻,虽然元家把嫡女嫁给他的可能性很小。
但,花斐的回答让王珩出乎意料,只听他道:“是元家嫡长女,今年十七。”
最后,花斐还来了句,“元小姐很好。”
王珩看向花斐的表情,已经掩饰不住惊讶,他舅母的运气也太好了,上回香就能给儿子定一个二品大员的嫡女为儿媳,怪不得她死活要退亲。
直到花斐成亲以后,王珩才知道,为什么以布政使的身份,会把嫡长女嫁给花斐。
此时,花斐见王珩吃惊的表情,揉揉他的头,笑道:“收起你的下巴,都快要掉了。”
王珩反驳,“哪有,表哥你变坏了。”
花斐哈哈一笑,然后道:“别说我了,说说你们这次去帝都都准备了什么吧。”
“准备?什么准备?”徐木连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花斐一噎,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稀有物品,“你们去帝都求人办事,都不带准备东西的?”
然后花斐就想到他接道两人时,两人可怜的行李。得了,这两位还真的什么都没没准备!
王珩呵呵一笑,举手说:“那啥,我是有准备东西的。”
花斐拿眼扫他,幽幽地问:“东西呢?!”
王珩快速打开背着的包袱,从里面取出一长方形的木盒,小心翼翼地打开。
木盒底部覆盖了一层土壤,几片嫩绿色的根茎从土壤中伸出,叶子微微颤抖,显得生机勃勃。
不过,当看到这个东西时,花斐的脸色几乎要和里面的叶子一个颜色,他指着里面的东西,声音不自觉提高几分:“你就是要拿这个送给褚大人?!一捧土,几颗草?”
王珩不满地说:“它们才不是草,这是我为先生准备的一份特别的礼物,他会喜欢的。”
花斐只呵呵了一声,对此不做表达。
见了王珩的“礼物”,花斐对他们不再抱有期望,拉着两人上街,购买一堆当地特色土产做为礼品。
按花斐的说法,褚凌云在青桐县六年,刚一回京,肯定也怀念这里的东西,既然贵的礼品送不了,那就送情意,于是凡是属于青桐县的特色物,都让花斐买了一份。
当他们上船的那天,每人都背了满满地一包,和王珩预想的轻装简行一点也不相符。
有了布政使的推荐,王珩几人进入官船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一路上急舟而行,很是顺畅。
王珩坐上官船是顺畅了,却不知被他甩在身后的一众匪徒追的苦不堪言,有好几次差点被甩。
“老大,这样不行哇,他们坐的是官船,我们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匪徒甲,看着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