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来,王珩虽然没和褚安妤见过面,但没少给她捎东西,其实不止她,就连褚夫人、褚凌云也没少捎。
每当王珩来褚家学习的时候,都会带点东西,东西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有时是花氏做的点心,有时是花程鱼出海带回的稀奇小玩意儿,贵在心意。
“对了,妤妹妹,你怎么会在这,先生呢。”王珩问出心中的疑惑,按理说今天是沐修日,按照褚凌云以往的规律,现在应该在书房。
“我在这当然是为了等你。”
褚安妤说的理所当然,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可是听在王珩耳里却心惊肉跳,磕磕巴巴地说:“你、你在等我啊。”
“对啊。”褚安妤单手托腮,认真的说:“就是为了等你呢,我特意告诉门房,要是珩哥哥来,要先告诉我一声。”
“你等、等我做什么。”继续磕巴中。
“告别呢。”出说这两个字,褚安妤似乎有无限的惆怅,皱着眉头道:“爹爹要回帝都,我也要回去了,以后就再也看不见珩哥哥,也再也不能收到珩哥哥的小玩意儿了呢。”
想想就好可惜,她真的非常喜欢珩哥哥带来的各种小玩意,褚安妤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原来是怕以后收不到好玩意儿啊,王珩松了一口气,又有点惆怅,他也不知道心里在期待什么。
然后,王珩打起精神来,对褚安妤道:“这有什么,你去的是帝都,又不是天涯海角,什么不知道地方,以后有什么好东西我直接给你寄过去便是。”
“真的?!”褚安妤闻言也不惆怅了,瞪着大眼睛直溜溜的看着王珩,眼里满是惊喜。
王珩别过脸,咳嗽一声,“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以后每个月我都会给你寄过去。”
“太好了!”褚安妤高兴地跳了一下,然后想到平时她娘的教导,立刻停了下来,左右看看发现没人注意到她,才再次开心地说:“珩哥哥,你最好了,我最喜欢你了。”
明明知道褚安妤说的不是那个意思,王珩的心还是不禁漏跳一拍。
“那,珩哥哥我们说定了,等我到了帝都你要给我寄东西哦。”褚安妤傻笑道。
王珩给予肯定的回复。
褚安妤放心了,最后对他说:“爹爹在会客厅见人,看时间就要过来了,我先走啦。
珩哥哥记得你说的话,我在帝都等你。”
说完,褚安妤向王珩摆摆手,匆匆离去,就像她突然出现一样,除了一句约定,什么也没留下。
王珩望着褚安妤离开的身影,想着此次一别,真的是再不能相见了吧,只愿她今后依旧这样开开心心一辈子。
随即王珩自嘲一笑,暗骂自己多管闲事,褚安妤做为先生唯一的女儿,按照先生那爱女如命的性格,她怎么会不幸福。
现在他还是想想怎么过之后的府试、院试才是正题。
像褚安妤说的,她离开不久,褚凌云就回来了,而且他的身边还跟一位五六十岁的老人,正是当初出现在县试里的人。
王珩见到褚凌云,立即弯腰行礼,“王珩见过先生。”
褚凌云抬手,“起来吧。”
王珩起身,随后褚凌云指着身边的老人向王珩介绍道:“这位是苏镜苏先生,别号青竹先生,你应该听说过吧。”
王珩一听这个名字,当即张着嘴,吃惊地看着眼前面色和蔼的老人。
苏镜,字静安,号青竹,是大齐著名的大儒之一。
如今大齐流传着这样两句话:‘南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