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对于徐木连喜欢王玫之事,杨氏是看在眼里的。令她奇怪的是,她儿子从来没提出让她向王家提亲,于是杨氏就觉得或许是她想多了。
可是,这两个月杨氏算是看明白了,什么她想多了,她儿子分明是情根深种!
王家要去冀州府,他也不管家里一堆的镖需要他去压,便屁颠屁颠地跑去保驾护航,最关键的是他儿子还不让人家知道,一直在说顺路,顺路个鬼呀!
这个白痴。
杨氏是明白了,与其等着让她儿子开窍提出提亲,倒不如她先来探探花氏的口风。
毕竟,如今王珩中了秀才,王玫做为秀才的姐姐有许多人盯在眼里,她再晚一步,她那傻儿子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杨氏还是有点理智的,以身相许的话倒是没说,这话说了就有挟恩图报之嫌,不如多给他儿子未来的岳母刷刷好感度,“什么救命之恩啊,那小子救你们不是应当的么,要是他敢图什么报答,我才要抽他。”
杨氏刚要顺着这一良好氛围问问王玫的亲事,无奈今天人太多,花氏太忙,一会就又有人来,需要她去招待,杨氏也不好掐着人不放,只好准备一会儿找时间再提一提。
这边花氏在招待这女眷,那边的男客,由于家里没有男主人,只能是王珩亲自出马。
这次宴请的主要是王家朋友和夫子、老师,至于左邻右舍、王家和花家的亲戚等花氏打算明天再继续。
王珩在男客处忙得昏头转向,和杨氏一起来的徐木连见此,主动帮他招呼客人,一点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
对此,王珩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虽然知道这厮对他阿姐居心不良,但此时此刻,王珩不得不承认他还是非常有用处的,最少他肩头的重担少了一半,能喘口气了。
“阿珩,恭喜,恭喜!”
何睿东一进门就大声笑道,将礼物给王珩后,就一拳锤在他肩头,“好小子,真是为我们青桐县争光,开国以来冀州府上最小的秀才呐,想想就叫人兴奋。”
王珩揉揉被锤痛的肩,心想:一段时间不见,何睿东还是一入既往的大力气,一点都不像是个读书人。
想这句话的王珩,一定忘了他自己的大力气更不像是个读书人。
“唉,别说了,我这秀才考的可是玄之又玄,差一点就被顶下去,最后一名,想想就不好意思,要不是我娘坚持,我都不想办这个宴会。”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何睿东不以为意,“最后一名怎么啦,最后一名也是秀才,一样享秀才的各种待遇。”
说完,何睿东拉着王珩的胳膊,在他耳朵边悄悄地对他说:“告诉你啊,陈夫子还记不记得,那多严肃一个人,当知道你中秀才的时候,他正在上课,一下子就呆愣住了,据说有人还看见他哭了呢。
啧啧,我真的想像不了陈夫子那张严肃脸,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咳!你们是在谈论老夫么。”
一道淡淡地声音在王珩、何睿东身后响起,何睿东背后顿时僵了,他机械似的转头,看见陈夫子那张脸上时,心中内牛满面。
他再也不背后说人坏话了!
“额,夫、夫子好啊。”何睿东僵硬地打了个招呼。
陈夫子捋了捋下巴的胡子,淡定地回道:“我听见你的话,感觉一点都不好。”
“啊~那不是坤林么,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要和他说,夫子,学生告退,阿珩你要好好招待夫子啊。”
说完,何睿东如同一道烟似的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