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全城都被你聒噪死了,尤其那些乐师,怎么想的,打个架还要带来伴奏,啧啧。”
李重耳闻言转头,向着霍子衿怒吼:
“说了不要这么多人跟着我,兴师动众,败我名声,你瞧怎样?”
霍子衿显然早已习惯,眉毛都不动一下,立即滔滔背诵起来:
“这是礼制,不可违背。皇子出行,千人仪卫,一个都不能少。殿下不肯乘车,非要骑马不可,已经是违制了。《舆服志》上说:当乘安车,驾三,左右騑,朱班轮,倚兽较,伏鹿轼……”
“去你的舆服志!以后只准你一个人跟着我,其他人都留在府里不准出来。万不得已动用仪卫,也要削减一半人数!”
“殿下,这需要报郎中令核准,属下自己可决定不了。”
李重耳已经纵身上马,闻言视线转回,凌厉地盯住霍子衿。霍子衿遍体生寒,急忙俯首:
“是是是,属下马上去办。”
李重耳双足踢动马匹,口中喝道:
“限期一日。办不下来,罚你去家令司劈柴十天。”
霍子衿急了:
“时间太紧,多给几天吧?”
李重耳两眼向天,看了看日色,挥手抖起缰绳,向林外飞驰而去:
“劈柴二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