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想想母亲谢氏知书达理,对她生活照顾也相当细致,父亲曹路也是县令,虽说芝麻绿豆的官儿,却也是殷实,总不会让儿女吃苦受穷。
璎珞目光朝银铃投去, 月光掩映,她高挺小巧的鼻梁投下阴影在红唇上, 深琥珀色的眼睛有些许的冷艳蛊惑气息, 和纯正汉人血统的浓黑眼睛不同。
“银铃, 那你说说我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过的, 又是何种日子?”
银铃压了压耳际的头发,低下眼珠,默了两秒心说:若是随意敷衍几句,恐小姐聪明如斯, 不会相信, 反而更生疑, 不如,真真假假……
“是些不好的回忆, 我知道我若是不说姑娘定不会放过, 银铃还是告诉您吧, 你可千万别告诉夫人奴婢告诉了您,不然夫人得打奴婢板子。”
璎珞拨了拨火堆,点头。“那是的当然。”
银铃拉着璎珞到离火堆稍微的地方说起。
“姑娘听过咱们县城那个最大的绸缎庄吧?”
“呃……张家布庄?”
“对对对,就是张家布庄。”
“我跟张家布庄的人有什么关系。”
“姑娘您是忘了,忘了其实也好……”
“快说!别绕弯子。”璎珞不为所动。
银铃瞟了眼火堆边的曹月风等人,那几人也正关注这边,与璎珞二人四目相接,曹月风收回探听的目光。
银铃才小声凑近璎珞道:“您是忘了,张家的公子张朔与您本是两情相悦的,可是张家公子禽兽不如,实在配不上您,他负了您的一片真心。”
啥?负心?璎珞吃惊地想,敢情自己身上还拴着被她“遗忘”的爱恨情仇。“他负了我?如何负了的。”
银铃点点头。“张朔为人放荡,追慕您时还和城南草市的一个酒肆的酒娘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是老姘头。这酒娘脸皮十分厚,追上山寺来将您辱骂一通,赖您勾引她郎君。您一时生气,出走,才落下山涧伤了脑袋……”
璎珞大吃一惊,又觉新奇,慢慢的点点头。“我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恩怨情仇未了!”
银铃小心观察着璎珞的反应,暗暗松了口气,这是曹娴的经历,一点没差,看来现在的小姐是信了。
或许是一点私心,银铃暗暗希望,从不甘受人欺辱的璎珞能为曹府本来的大小姐曹娴报一报仇的,尽管她也知道这不太可能。
再说怎么报呢?毕竟曹璎珞不是真的曹娴,不可能与张朔和酒娘碰面了。对,碰了面才不好,被认出来可就糟糕了。
银铃后悔多嘴,咬舌不再多说,生怕璎珞再问什么。
银铃以为璎珞要问什么,没想到璎珞想了半天问:“那张朔公子,可有我硬表兄风采?”
银铃想也未想,道:“云、泥怎可同日而语?张朔虽然是富庶子弟,但和豫章王殿下相提并论实在不够资格,就是豫章王落在地上的影子他都不如。豫章王可是咱们陈朝帝胄的美男子,您怎能把他们相比?”
璎珞了然的点点头,想起与陈叔应的种种亲密,含羞而笑,煞是满意。“如此,我早晚要让那张朔气得鼻青脸肿。”
银铃:“……”真不知,该如何说。
这一夜,璎珞做了个奇怪的梦,倒是没有梦见负心汉张朔与她的爱恨故事。
那是个噩梦,极其特别,也够撕心裂肺。在梦里,她如牲畜一般被人以铁链拴着手脚,肆意抽打,忍饥挨饿,和一群相当年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