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看到这段话不明白请看文案,(*^__^*) 嘻嘻
白鹭鸟们实在嫌弃恶臭, 啁啾飞入更远的山影中。而那山影脚下处, 骤然亮起一盏灯笼, 渺远得火星子似的, 又飘飘忽忽, 如冷夜里一粒孤独寻窝的萤火。
“大哥, 前头有个村子。”
“走,去那儿歇一宿!”
待走近, 才见是五个穿粗布衣、裹布头巾的汉子, 赶着十来个羯族姑娘, 前来夜宿。姑娘们手脚脖子具锁着铁镣, 夜里行走如阎罗殿捆缚了铁索的鬼魂,很是可怖,一路走时不时惊飞草丛中的野鸟。
他们走到之后见是个荒村,不由失望。
“呸!荒草漫漫的,到处是饿死鬼!”
“少说些不吉利的, 先找个能避雨的房舍,只怕俄顷还要落雨……”
自晋朝到而今陈朝, 两百多年来,除了三年两载的战乱, 极寒、水旱、蝗螟、疾疫、风灾也无不纷至沓来。若引董仲舒之言, “灾者, 天之谴也, 异者,天之威也……灾异之本,尽于国家之失。”说的便是,大灾难,乃国家治天下无道,上天才以灾难相谴。
不过这天谴也都持续两百多年了,不知何时到头,幸而人虽渺小,胜在数量还多,爷生父、父生子,南北百姓倒也尚能苟延残喘,不至绝种。
人牙子五人挑挑拣拣,总算找了间勉强能避风雨的茅屋,只那墙角有具新死不久的尸首,乌鸦正嘎嘎抢吃腐肉,他们一进门,惊得乌鸦满屋子扑棱,腾起一阵呛人的灰尘。
人牙子几人分了工,一些去探查周遭,一些去寻找干柴,只留下一个独眼汉子看守胡羯姑娘。独眼呸了口痰骂了句“给老子老实点儿!”,把铁链拴在柱子上。
胡羯姑娘们呜呜在墙角瑟缩成一团,觑着独眼,害怕又怯懦。不过,也还有个例外的——有头上扎红头绳的姑娘,懒懒靠着泥巴墙,不知何时摘了根儿狗尾巴草咬在嘴里,上下弹弄,煞是悠闲。
独眼不禁多看了她几眼。那姑娘叫樱落,年纪最小,还不到十四。人懒不说,打不叫痛、骂不吭声,脾气还又臭又硬,要说唯一的优点,就是这姑娘真操-他-娘-的漂亮!独眼从没见过比她更漂亮的姑娘。
羯人皮肤奇白,高鼻子,这小娘们是典型的羯人长相,一头深棕色长发浓密得紧,皮肤怎么暴晒都白嫩嫩的,像能掐出水来,小巧的高鼻梁下,一口嫩樱桃似的嘴儿。
独眼摸了腰间鹿皮酒囊,嘣地咬开塞子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