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看到这段话不明白请看文案, (*^__^*) 嘻嘻 但凡想起自己是帝胄王侯的家妓,姑娘们便满怀春心,学规矩、学曲舞都格外用心, 只觉出头之日指日可待!
不过, 这用心的人中自不包括樱落。|
她总是整日整日地懒懒坐在院子门口, 捧着脸,望院子外出神。
这时候石雀儿总要快意地嘲笑她一翻——
“伺候过王殿下一回就被忘记了, 真怪可怜见的。”
“死心吧, 王殿下早把你忘了, 你还是看清楚自己身份,别痴心妄想了。”
便在这样张望和奚落中,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转眼已经过了一月, 石雀儿她们已经学会了一些粗浅的琴艺,姑娘们颇有欣欣向荣之势,而樱落则越来越冰冷、沉默、死气沉沉。
樱落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人牙子手里的模样——骂不吭声、打不喊痛, 总是坐在那儿发呆,如一具行尸走肉, 连石雀儿的嘲笑也不能激起她一点反应。
石雀儿也渐渐奚落得无趣了,拉着别的姑娘将樱落当透明人。
确然, 陈叔应自一个月前回王宫后, 便繁忙于各种政事当中, 他兼任着镇前将军、江州刺史, 完完全全将吴郡带回来的名叫“樱落”的“小人物”,忘干净了。
这天夜晚,陈叔应终于忙完了江州羯人党羽叛乱之事,在园中对月小酌。
连着几月奔波,难得享一时安闲,不想听见这么一阵砰砰咚咚石子落水的声音!
他第一反应便是刺客!
毕竟四处平乱,想要他命的人也是不少。
陈叔应疾步如风,落在柳树后一看,却怔了怔,从吴郡出发开始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这才是他第二次正眼看这少女——少女在月下独坐,显得落寞而心事重重。
他们之间不过隔着半丈的距离。
只樱落背对着陈叔应,并不知道陈叔应此时就在树后。
她丢完了石子儿,便折了根柳枝抚弄着池水中的月影,冷冷嘲笑了声,声音低低的含着丝阴戾:“……大骗子,已经一个多月,你却还不来看我一眼。”
她断断续续说着,口吻是那么阴沉,以至于斑驳树影下,陈叔应暗暗讶然。上回在顾家的对话,少女活泼、轻-佻,全然不是这般,像个阴测测的孤魂。
“呵,你若让我做家妓,你倒是让我来伺候你呀。骗子……”
樱落独坐岸边,低声呢喃着,月色将她影子投在池中,亦是一个,孤孤单单,不能成双。
若明若暗的树影中,陈叔应脸色沉凝,俯视着那抱膝而坐的小小人儿,陷入沉思……
陈叔应伫立片刻,自问内心,明显感觉到自己并没有过多地同情抑或其他情绪,也并没有想要安抚这个麻烦的心情,便淡然、悄然地离开了,回到自己的寝宫建秀宫。
苍月映着建秀宫青瓦片片,如青色鱼鳞,雕梁画栋亦在夜色中落上几分寂寥。陈叔应翻看着皇帝派人送来的文书,看了几回却总出神,不能认真。
一旁的赵公公见青年王侯总是凝眉,小声询问:“殿下,可是灯火太暗,不若奴才再为您添添灯?”
陈叔应长指执着卷章,几不可闻出了一息。“也好。”
他按了按眼窝,按捺住躁动。
灯焰摇曳,殿中更明亮起来。
明明卷上的文字清晰可见,可陈叔应却还是看不进去,他鲜少有看不进去书的时候。记得幼时在王宫里,诸多皇嗣中只有他最爱读书,不管心情多糟,只要捧着书就能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