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违规。他既然已经在街道上用过一次圣光,就不会畏缩再用一次。
不管在哪个世界里,如同鬼最惧怕太阳一般,圣光都是一切黑暗邪祟最惧怕的东西。
这也是他作为契约者在任务途中某个世界得到的保命符,一直藏在他的灵魂之内,跟着他穿梭各个世界。
面具人还想开口说什么,他怀里瑟瑟发抖捂着脸不敢转过身来的顾念笙却哽咽道:“主子,先放过他好不好,回去吧,我们这次先回去吧。”
“笙儿,别胡闹,你是不是还舍不得这要你命的男人?”面具人对顾念笙似乎十分无奈,语气并不强硬。
“不,不是,主子...我的脸,我的脸...”顾念笙带着哭腔,沉默半晌,面具人居然对顾念笙妥协了:
“好,笙儿,我带你回去治脸。”
眼见面具人突然改口不再与他对峙,说着就想走,墨北烈来不及细想,英眉一皱,出声同时暗自戒备:“等等,将阿锦留下。”
若是他们要将后面抬着的白锦篁一并带走,他就算拼了命也要先击杀顾念笙。
面具人好像看穿墨北烈的心思,嗤笑一声,朝后面一动不动的黑衣人挥手命令道:“这次本就只是笙儿任性了,我的目标,从来不是白锦篁。放下郡主,我们走。”
或许是因为让墨北烈看到真面目的缘故,顾念笙这次没有非要带走白锦篁,依偎在面具人怀里很惶恐。
“等等,我还有个问题。”墨北烈喝住面具人的步伐,见面具人望过来,眸子里全是计较:“在顾宅时,你给阿锦换衣服了?”
这件事一直埋在墨北烈心里,一想到除了他还有其他男人见过白锦篁的身体,他第一想法就是剁下那个人给白锦篁换衣服的手!
“桀桀桀,墨将军这是在吃醋吗?”面具人先是一顿,随即像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问题,笑得嘲讽:
“对,我换的,你能奈我何?明明是一介弱女子,装什么大男人,犯贱!”
墨北烈闻言脑袋里当机片刻,无语凝噎,这换衣服的理由...难道就是阿锦常说的...直男癌晚期?
说完这番话的面具人完全不想给墨北烈再说话的机会,抱起顾念笙足下一转,就这样明明白白消失在原地,只留一句刺耳话音道:
“墨北烈,今日你运气好,但迟早,你的刀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哈哈哈哈!”
那后面一直像木桩一样的几个黑衣人等面具人余音消散之后才有所动作,将昏迷着的白锦篁往往地上一放,转身往林子里飞掠过去。
墨北烈连忙上前几步抱起白锦篁,心思一转,使着轻功就跟上快要消失的黑衣人,又怕被发现,只能远远跟在后面。
他跟着黑衣人穿过树林,掠过街道,不知隔了多久,直到天际泛白,才在一堵高墙边彻底失去黑衣人的踪迹。
墨北烈扭头看了看四周,在往高墙上一打量,心下猛沉:
这堵高墙,是皇宫西北方向的边墙。
而这堵墙内最近的地方有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帝的后宫。
面具人到底是谁?皇宫之内,或者说后宫之内,莫不是有暗藏男人的地方?
摸不着头绪的墨北烈伫立许久,才抱着睡得深沉的白锦篁转身走向将军府。
越是靠近真相,谜团就越多。看来,他的一些怀疑,只能等静娘和昨日前去江南的白景殇二人查明一些事情之后,再下结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