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形容简直没谁了,鄙视人也不是这么鄙视的吧?墨北烈这张嘴也是够损的。
白耿在后面自然也是看见了二人的窃窃私语,不过既然他已经赐婚,而且也的确觉得墨北烈对白锦篁还不错,就权当他们是在打情骂俏,不予追究罢。
没一会儿,一行人就在一间朽木斑斑的屋子外面发现长安。它正朝着屋子里龇牙咧嘴,好不凶狠的样子。
媚贵人一下子就变得慌张起来:“皇上,臣妾想永宁郡主他们一定是搞错了,这屋子从臣妾搬到这宫里来就没打开过,怎么会有歹人呢?”
那么突如其来明显的慌张连白耿也察觉到了不对,眉头紧皱,直接大手一挥听也不听媚贵人的话:“来人,打开!”
“是!”宫人们应命上前,齐齐推开那扇破旧屋门。
就在屋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媚贵人只觉得脚下一软,一下子瘫坐到地上。
众人却没有注意她,因为大家视线里,那扇破败木门后面,阴暗角落的稻草上,明明白白躺着一个人——
洛娇。
她庞大身躯实在太好辨认了,以至于她明明脸朝着墙壁,动也不动,大家还是在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阿娇!”白景殇只是愣了一下,也不嫌屋子里臭气熏天灰尘遍布,直接朝着洛娇冲过去。
“媚贵人,你与朕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谁给你的胆子擅自掳走九皇子妃?!”白耿一拂袖子,英眉一挑,动了真怒。
他最开始还不信墨北烈他们真能在媚贵人这里搜出什么,一直认为只是白锦篁心里还未出气,想闹一闹媚贵人。
但木门里洛娇脏兮兮的样子映入眼帘后,他才真正发现,曾经他眼里娇媚可人的媚贵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皇上,皇上您听我解释!”媚贵人跪走过来,那张妆容精致的容颜已经被泪水汗水完全打湿,花得不像样子。
她紧紧抓住白耿的皇袍衣角,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连‘臣妾’这自称都不要了。
“来人,给朕将这宫里好好搜一搜,看还有没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白耿一脚踢开媚贵人,气冲冲地吩咐。
一旁的白锦篁还是第一次见到白耿发这么大的火,看着被踢开又爬回来的媚贵人,不自觉朝墨北烈后面躲了躲:
“我是不是不该把媚贵人牵扯进来?”
她如果劝住白耿不跟他们过来搜查,那是不是这件事就不会这么严重?看样子,白耿好像真的...很生气。
“种恶因,得恶果。你没错,小小贵人就敢绑架皇子妃,她是咎由自取。”墨北烈拍拍白锦篁的手,低声安慰。
白锦篁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就是...有点心软。
叹了一口气,她不忍再看媚贵人骤然狼狈的模样,扭过头去。
在搜宫期间,白景殇向皇上请旨,让宫人将陷入昏迷的洛娇送往御医院,然后稳住心神和白锦篁他们一起等待搜宫结果。
他本不愿意争夺什么,只想当个闲散皇子,但既然现在那边连他的人都敢动,那就别怪他再次掺和进来了。
动了他的人,不付出点代价,也说不过去不是?
没多久,分散搜宫的人便三三两两地回来,开始还一无所获,直到皇上身边的老公公带领人回来,手里便拎着东西了。
“皇上请过目,这是在媚贵人的梳妆台找到的东西。”公公将手中的东西递到白耿手里,恭敬禀告:
“此乃上等男佩暖玉,应是男儿物,不属于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