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馨呵呵两声,白日梦都不带这么虚幻的:“那么费劲我还是直接在耿旭水杯里下蒙汉药吧。”
**
吃过午饭,南州把钟馨叫进自己房间,“送你个礼物。”从书包里拿出耿旭送的那块棒棒糖献宝一样捧到钟馨眼前。本来钟馨是一副非常不屑的表情,以为南州抽风病犯了,但当听到这糖是耿旭无意中给她的时候,钟馨整个人就像听到自己考入北大一样激动万分,“真,真是他给你的?”
“骗你是猪!”
“天那,我今天真是收获颇丰!不单知道他爱吃紫薯味儿的面包,现在又知道他喜欢草莓味的棒棒糖,嗯,我决定了,以后只吃这个味道。还有一天半上学,等周一我就去小卖部把草莓味的都买回来珍藏。”
“神经。”南州忍不住骂。
“这叫真,爱。”钟馨一字一句纠正,棒棒糖放在嘴边亲了又亲。忽然间想到什么眼神又突然变了,看着被阳光映亮的南州微微眯眼:“不过……他为什么把糖给你?”
南州真是要骂街了,“就是赶巧呗,你不会真神经了吧,居然怀疑到我头上。”
“那你现在还喜欢耿旭吗?”
“如果欣赏算喜欢那就喜欢呗。”南州实话实说。耿旭值得被所有人喜欢这一点她从未怀疑过。他也值得被这世界温柔相待。
钟馨紧紧握着棒棒糖,像握住自己的心,也像握住耿旭的心,尽管这种感觉很扯淡,但对于处在暗恋中的女孩来说,这种完全主观的臆想又是多么的重要。人生需要浪漫,而想象也是浪漫的一种。钟馨也知道,南州没有欺骗她,对于耿旭,她们的喜欢不一样,南州没有侵略性,只是单纯欣赏,于是她显得自由又游刃有余。而自己呢,似乎已无法自拔。南州在水里,她却在泥里。她不知道这意味什么,但做生意的父亲倒说过这么一句话——
太想要的,最后往往都得不到。
**
十月一日凌晨北京开始下雨。这点南州还有记忆,记得那时她还担心来的,怕雨越下越大影响阅/兵。幸好最后天公作美,雨在升旗仪式开始前停住,太阳破云而出,让全世界见证一场伟大震撼的阅/兵式。
南州知道雨会停,但其他同学不知道啊,比如冯佳雪,望着窗外忧心忡忡:“这雨不会一直下到晚上吧。太讨厌了!”
“放心,雨一会儿就停。”南州俏皮地眨眨眼,“赌一百根辣条,今天绝对是一个大晴天。”
冯佳雪“嗯?”一声,问:“辣条是什么?”
呃……
“沈南洲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晴天?”耿旭不知何时晃悠过来,递给南州和冯佳雪一人一块棒棒糖,然后头稍探出去窗台望了眼天空,无星无月,乌云压顶,他不甚乐观地摇摇头:“我看悬,今儿这雨怕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冯佳雪叹一声,说:“既然发明了那种催雨弹,就应该也发明一种云开雾散弹,不然重大活动遇到下雨天观赏性真不止打了一个折扣。”
“这个有点难度,不如冯同学以后试一试。”耿旭笑咪咪地看着她。南州心中警铃大作,印象里耿旭笑得如此孩子气的模样屈指可数。尽管嘴上说两位都是知心闺蜜,但回忆有长短。钟馨毕竟是发小儿,那种从穿开裆裤就建立起的革命友谊,总归有冯佳雪无法比拟之处。
“小雪,咱俩去厕所吧。”
冯佳雪正和耿旭聊得投机,对南州摆摆手:“我不想去,你去吧。”
“你陪我去吧,楼道太黑,跟我做个伴儿。”南州用力拽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