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她确实应该还要继续生气的,是自己着急了。
微微吐了口气,徐斯临道:“那就不说那些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你二叔能下地了。只是……”
她很快抬起头来,有些紧张地看着他道:“只是什么?”
“他的右腿不太好,走路有些困难。”他说,“李时珍大夫说他已经尽力了,只是这骨头方面的病,并非他所擅长。”
“二叔他……”那个“跛”字,她说不出口。
“青辰,你别担心。在山东有个名医叫千山,很是擅长治疗此类病症。”徐斯临安慰道,“我已经以父亲的名义派人去请了。”
以徐延的名义?
她刚才甚至还在想,扳倒了徐延才能肃清吏治,改革政事。
见她若有所思,徐斯临道:“这千山有些怪,轻易不肯离开山东,我只能以父亲的名义……”
“谢谢你。”
青辰发现,她越想跟他们划清界限,就越划不清界限。如果受伤的人换成了自己,她大可以对他们父子俩说一声“不必了”。可偏偏受伤的人是将她抚养长大的二叔,她至亲的恩人,她有什么权利以二叔的身体健康去成全自己的骨气,说一句“不必”呢?
这一团乱麻,该从哪里开始理?
等徐斯临走后,有人送来了一封信,信封上没有署名。
青辰打开看了以后,捏着信纸久久不语。
那信竟是徐延写的,他邀请她单独到酒馆一聚。
徐延找她,究竟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