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的病美人,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把持不住。”梨子凉凉地哼道。
“谢谢你的肯定啊。”重宁浑不在意,只当它在夸奖自己。
“蔺澜现在在哪儿呢?”梨子问道。
“隔壁书房,一墙之隔。”梨子道。
“嗯。”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公子,热水准备好了,可是现在便要?”
“对,有劳了。”重宁扬声道。
“是。”房门被打开,两名仆从抬着一只大木桶进了来,放到屏风后头,之后又陆陆续续几个下人提着木桶朝里头灌水。
“公子,可要留人伺候着。”为首的一名下人微微低着头问道。
“不用了,如此便好。”重宁笑道。
几人才应了,留下换洗的衣服,才替重宁关好门出去了。
重宁扶着床沿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浴桶旁,解下发带,将外衣脱下,纤细的手指在水中划着圈儿,这浴桶极大,却只到大腿深,想必是为了方便他伤腿不碰到水,重宁看着水面,露出一个莫测的笑意。
重宁转身背对着浴桶,向后仰去,发出一声慌乱的叫声。
蔺澜在隔壁书房中看书,只是那书页却是许久没有翻动。
他一直有预感自己会再次见到那个在相府弹琴的人,却没想到再见是这般情形。
那个人如初见时一般,依旧是好看得摄人心魄。
但蔺澜不得不承认,在他见到那个叫季宁的青年了无生气地被仆人搀着,面色惨白,衣上染着大团大团的鲜血时,他慌了。
那种来自灵魂的窒息感铺天盖地,让他恍然觉得,有些熟悉。
但他确定,往常从没有过这种感觉,这让他很在意。
所以当他听到隔壁房间传来慌乱的呼声时,便立即冲了进去,而后便看到那人双手扒着桶沿,微微挣扎着。
蔺澜赶紧过去将重宁捞了出来,揽在怀里,轻轻地给他顺气,重宁呛了水,剧烈地咳嗽着,薄薄的亵衣和五黑的发丝沾了水,紧紧贴在身上。
蔺澜有些气急,方才若非他赶过来,这人岂不是会被活活淹死,但现在看着重宁呛红的脸,他又说不出任何责备的话来。
浑身都湿透了,重宁冷得朝蔺澜怀中不断瑟缩着,他缓缓地睁开眼,眼角呛出一缕红晕,双眼朦胧迷离,细密的睫毛轻轻颤着,沾染了零星水珠,仿佛碎玉似的 。
蔺澜心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