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无端让人见而生怯。
重宁与蔺澜站在暗道的终点处,望着敞亮的地宫,那株藤蔓周身萦绕着透明的光晕,显得生机勃勃,干净漂亮。
重宁双手微微颤抖,眼中泛红,周身化开一股戾气,这株藤蔓外表光鲜亮丽,但若是撕扯开来,还不知里头流出来的液体是怎样的腐臭血腥。蔺澜立在重宁身侧淡漠地看着这一切。
地宫旁侧放着一只巨大的铁笼子,从重宁的角度,只能看到冰冷的一角和几个挣扎的背影。
地宫中偶尔传来一两声低低的压抑着的抽泣,大多数人却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厄运会降临。
那几个身影衣色澄碧,虽沾染了泥污血迹,但依据袖口衣摆的花纹,依稀可以辨认,是青岩门弟子。
离云一袭黑色法袍,立在那株巨型的藤蔓面前,那藤蔓对他极为亲密,顶端依偎在他脚边,轻轻摩挲着,像是在卖乖讨巧。
青岩门的虚谷真人和另外两位长老,虚竹、虚空,立在一边,面露惧意,却是大气也不敢出。
离云瞥了一眼脚边的藤蔓,淡淡地开口,“继续。”
“是……是。”虚谷有些颤抖,走到笼子边上,锁链相撞的声音清脆而又突兀,对笼子中的人来说,便是催命符,笼中霎时一阵骚乱,碧色的身影不住地往里瑟缩,虚谷却是看也不看,直接拎出了一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