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怀里的那团温暖离开,蔺澜心里竟然有一阵莫名的失落,努力压下这些奇怪的感觉,蔺澜起身下了床,一边穿衣服一边应道,“没有,少主。”
蔺澜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正要说话,却听得放外间传来一阵敲门声——
“扣、扣、扣……”一阵清脆的响声传过来,是檀月的声音,“少主,奴婢等人来侍候您更衣洗漱。”
“嗯,进来吧。”重宁憋回了要说的话,冲着房门喊道。
“是,少主。”檀月应着,少女特有的的嗓音软糯可人,灵动悦耳。
木门被推开,一袭桃色纱裙的檀月身后跟着一列绿衣少女,捧着各种器皿鱼贯而入,带来一阵胭脂香风。
蔺澜皱皱眉走到窗边,打开了窗子,清晨的风带着草木香气吹散了屋子里浓郁的的脂粉味,也让蔺澜瞬间清醒了许多。
檀月没有理会蔺澜的反应,毕竟在她眼中,蔺澜再如何也只是个男宠,合欢宫最不缺的就是鼎炉之流。伺候着重宁穿好衣服,檀月又拿过候在一边的侍女手中的布巾,想要伺候重宁擦脸。
“好了,你们先退下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重宁打断了檀月的动作,吩咐道。
“是。”檀月愣了一下,挡下了布巾,福了福身子,领着其他侍女退了下去。
“蔺澜,你不喜欢她们吗?”重宁用帕子擦擦手,走到窗边。
“……没有。”蔺澜垂眸,阳光透过他如鸦羽般的眼睫,折射出淡淡的绚丽光晕,煞是好看。
美色误人,重宁在心里暗暗唾弃了自己一阵,才仰起脖颈,略带骄矜地开口,“蔺澜,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我允许你你以后直呼我的名字,重宁。”
朋友?这个词让蔺澜有些恍惚无措。他自幼无父无母,更别说所谓朋友。
可花辞镜让自己活下来唯一的意义难道不是因为他的纯元之体是与合欢宫功法最为契合的绝佳鼎炉吗?
蔺澜已经太久没有得到这样的善意,身子微微一震,才抬起头,定定地望着重宁,嗓音有些沙哑茫然,“你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会想到……要和我做朋友……
重宁莫名其妙地看了眼蔺澜,语气一点都不客气:“我什么时候帮你了?你是不是傻?”若不是为了做任务,我会这么说?
蔺澜被重宁的语气噎了一下,顿时失了言语,重宁撇了撇嘴,不再理会蔺澜,转身走出了屋子。
晨光明媚,重宁舒适地伸了个懒腰,迈步走出了院子。毕竟以后还不知道要在这合欢宫待多久,他想要先熟悉熟悉环境。
重宁思虑良久,觉得还是要向梨子询问一下情况。
“梨子,梨子。”
“梨子?你听到了吗。”
重宁叫了好几声,梨子才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嗯?怎么了,阿宁?”
“梨子啊,蔺澜离开合欢宫是什么时候?”
“嗯,等等,容我想想,按照这个世界原本的轨迹,他应该是三年之后,修真界的某一场动乱,被一个叫做玄虚子的道长带走的。”
“三年之后啊……”重宁沉思。
“嗯,对了,玄虚子,似乎就是季清的师傅,所以在后来,蔺澜成为季清的师弟之后,想到蔺澜在合欢宫受的苦,季清便越发厌恶花重宁,而花重宁却以为这是蔺澜在中间挑拨,于是更加对蔺澜恨之入骨。”
“所以原本的花重宁就和他死磕?然后顺理成章成为磨刀石,帮蔺澜进阶?”重宁有点不爽了。
“嗯啊,后